祁渡把女孩柔嫩白皙的肩頭啃得濕漉漉的。
她好像真是他的解暑藥,也是他的安定劑,一碰上就停不下來,想要整個拆吞入腹。
末了揚起腦袋,露出一副乖學生求表揚的表情,咂吧著嫣紅唇瓣回味:“藥,吃了,蘇……嗚……”
少年說著說著,抱著蘇瓷開始掉眼淚。
他燒糊涂了,委屈地哽咽抽泣,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往外倒。
“對不起,我只是想把你關起來,只教我一個學生好不好?嗚嗚……我沒想到你會那么困擾……”
鐘叔:“……”
雖然他拿著祁家的高額薪酬,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少爺,這對嗎?非法拘禁罪了解一下?
少年清朗的聲線蒙了霧汽,落在蘇瓷耳畔,像是羞憐的奶狗嗷嗚嗷嗚直叫喚。
她摟住少年勁瘦的腰,安撫的動作像在擼一只小動物,空閑的手則是揉了揉他烏黑的碎發。
“好,老師答應你,只教阿渡一個學生?!?/p>
系統把蘇瓷投放進來,安排的身份背景和女主相差不大,不過她一分錢都不打算給原生家庭。
祁夫人給的時薪很優渥,蘇瓷完全不需要接別的兼職。
而且,蘇瓷對別的學生不感興趣。
她和祁渡才是一類人。
脆弱敏感神經質的變態,過分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足以令任何正常人發瘋。
蘇瓷看向管家:“鐘叔,你先出去忙吧,把藥和糖水放在這里,我會盯著阿渡喝完的。”
活了大半輩子的鐘叔莫名覺得自己有點亮。
少爺那么過分的要求,蘇瓷小姐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還溫聲細語地哄著少爺?
這一切簡直像做夢一樣,夢里也不一定有蘇瓷小姐這么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吧?
鐘叔放下托盤,看向蘇瓷時,睿智的眼里多了一種老父親般的慈愛,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家少爺。
臭小子命真好,也就蘇瓷小姐慣著他的爛脾氣。
鐘叔出去后,房間里就只剩下蘇瓷和祁渡。
少年頭上翹著呆毛,愣神了好一會,才完全理解了蘇瓷的意思。
他抹掉眼淚,緊緊抱著蘇瓷,笑得像個幼稚鬼。
但蘇瓷把藥喂到嘴邊時,他又不樂意了,眼巴巴地確認:“那……關……”
微弱到聽不清音節的兩個字,祁渡僅存的理智也認為強人所難。
但他就是好想好想,留下來好不好?
不要去和男朋友約會了,他也是男生,已經成年了,可以和蘇老師約會的。
“你是說想把我關起來嗎?”
祁渡重重點了下頭,又覺得不好意思,把臉埋在蘇瓷脖頸處,不敢聽她拒絕的話。
“好,不過只能關兩天,”蘇瓷跟他打商量:“周一你得陪我回學校上課,可以嗎?”
祁渡咕咚咕咚喝了藥,突然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不疼。
果然是在做夢,不然蘇老師為什么一直在獎勵他?明明他今天的功課都還沒開始做呢。
既然是做夢的話……
祁渡晶亮的眼珠轉了轉,起身脫掉蘇瓷的鞋,摟著女孩纖瘦的腰把人抱到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
屋里冷氣開得很足,和少年滾燙的身體嚴絲合縫貼在一起,蘇瓷一點也不覺得冷。
祁渡像八爪魚一樣纏著她,嘴里嘟嘟囔囔:“蘇老師,我們這樣好像在偷情啊,你男朋友不會生氣吧?”
“不會不會,肯定不會,老師只是在教我生病了要怎么休息,我不會對老師做什么的……”
“……”
“老師……蘇蘇,瓷寶,好軟,我可不可以埋一下?”
中暑的少年說了好半天胡話,才安分地閉上眼睛,呼吸聲逐漸平緩起來。
好乖,蘇瓷沒忍住吻了下他挺拔的鼻峰。
……
青春期叛逆的男生很難管教,尤其是在游戲五連敗之后。
安可凡好說歹說,嗓子都說冒煙了,總算以課后帶徐濤上分為條件,勸他認真學兩個小時。
徐濤不信:“你這種好學生也會打游戲?我可是班里最厲害的無雙王者,敢害我掉星你死定了!”
安可凡頓時來氣了:“不就是王者嗎?我上過巔峰第一,一次拿過六個大國標,還帶不動你?”
上一世她隨隨便便就能打百星,室友都很羨慕她,每次打游戲都要叫上她五排。
徐濤覺得她在吹牛:“不會是你男朋友上號吧?巔峰第一不是主播就是職業,太假了?!?/p>
祁渡是玩過她的號又怎么樣?她又沒要求祁渡幫她打,再說了,巔峰第一是她自己打上去的。
安可凡氣得當場自證,卻發現自己連游戲賬號都沒注冊。
她連忙按滅手機,“覺得沒意思就卸載了。趕緊做習題去,答應你的我說到做到?!?/p>
徐濤開始刷題后,安可凡找到了窗簾后老舊的空調,插上電源直接按了最低的16℃。
一個小時后,徐濤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要不空調關了吧,我有點冷,而且我媽要回來了?!?/p>
他平時在家都不敢開空調的,電費太貴,會被他媽罵。
安可凡披著外套,不耐煩道:“你這屋又小又悶,想熱死我是不是?開個空調小氣吧啦的?!?/p>
說完,她覺得有點口渴,想起家長說的冰箱里有水果。
荔枝小得可憐,楊梅成色也不好,還都只有一斤不到的樣子。
安可凡洗完楊梅嘗了一個,酸溜溜的難以下咽,干脆直接倒進垃圾桶了。
荔枝倒是還行,雖然不夠大不夠甜,汁水也少,但因為是冷藏過的就還挺解渴。
安可凡在廚房剝著吃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五顆,才想起來給徐濤送過去,途中她自己又吃了兩個。
她沒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好,還在心底埋怨家長不懂事,買這么差的水果招待客人,還不多買一些。
徐濤看到家教只拿了三個荔枝也沒有多想,還很大方地分她一個:“怎么不多拿幾個?你也吃點?!?/p>
安可凡冷淡拒絕:“不用,我不喜歡吃荔枝。”
直到徐濤他媽回來,發現廚房垃圾桶里滿滿的楊梅。
那里面有之前倒的剩菜剩飯,都餿了,湯湯水水裹著鮮紅的楊梅。
徐濤媽心疼得要命,這么貴的水果,她之前都舍不得買,小濤說想吃,她才狠下心買了點。
安可凡聽見聲響,站在廚房門口問:“阿姨,剛才聽見您說話,是出什么事了嗎?”
徐濤媽正把楊梅一個個撿出來,放在盆里用清水淘洗。
她也沒往壞處想:“小安老師,是不小心打翻了吧?沒關系,洗洗還能吃,三十多塊一斤咧!”
安可凡沒說話,眼里劃過嫌棄和鄙夷,這一家子也太摳搜太惡心了。
三十多塊,她以前吃的楊梅,一顆都買不到。
徐濤媽把楊梅洗好送進屋里,徐濤吃了兩個,感覺味道說不上來的奇怪,有點臭。
估計和飯菜放冰箱里串味了。
“媽,怎么只有楊梅?我不是說還要荔枝嗎?”
徐濤媽一臉懵:“你不是吃完了嗎?媽就稱了一斤,殼都還在廚房袋子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