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追著裴政臣,剛一出書房就直直的撞到了裴政臣的背上,他捂著額頭,煩躁的抱怨。
“嘶……裴政臣!急剎車你全責啊!”
還沒抬頭,就被突然轉身的裴政臣直接捂住了雙眼,他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我不喜歡男人……你別搞這套啊,我、我不行、我不從,你這掛不是我的菜~”
裴政臣調轉了他的身體,抓著他的手腕,讓他捂著眼睛,并且威脅了一句。
“你要是敢放下來,或者轉身,我就弄死你!”
那冷颼颼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謝言被嚇到緊張的喉結不住滾動,他想問問,你是不是殺了人,怕我看到。
可單憑他和裴政臣之間的關系,哪怕是裴政臣殺了人,也會一臉平靜的給他看。
男人脫了西裝套外,披在了黎漾的身上,還專門把扣子給扣好了。
“穿的太少了,空調開這么低,你不怕感冒嗎,怎么下來了,是不是餓了,還是口渴了,喝果汁好不好呀。”
那溫柔的語氣,卑微的態(tài)度,讓謝言無奈的直翻白眼兒。
“哎!黎漾你給我說說,這威脅醫(yī)生該怎么辦啊,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醫(yī)患關系是真難死個人!”
“我就沒有這個顧慮,你專業(yè)選錯了。”
黎漾語氣里裹著風,輕飄飄的,甚至帶著一絲開玩笑的味道。
謝言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這么多年了,他很少會看到黎漾,就算是看到了,哪怕是跟她打招呼,她也是不理人的,所以現(xiàn)在這是……
“我轉身了啊!”
他直接轉過身,看到黎漾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裴政臣剛才為什么發(fā)瘋了,裴政臣的西裝外套,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到里面的衣裳,所以可見,她里面穿的那件,估計沒多少布料。
他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張符紙,甩了一下就點燃了,剛要湊到黎漾面前,裴政臣立刻把人護在身后,直接用手,奪下了那個正在燃燒的符紙。
“你瘋了嗎!”黎漾急的直接抓著他的手,去看他被燒紅了的掌心,“疼了吧,我去給你找點燙傷膏!”
管家立刻指引著她,“黎小姐,醫(yī)療室里都有的。”
人剛離開視線,裴政臣就一步一步朝著謝言走過去,那雙青灰色的眸子,氤氳著十足的威脅。
謝言一步步的向后退,緊張的雙手擋在身前。
“你……你重色輕友也有個度吧,我那符紙不是要殺了她,我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被什么上身了,我也覺得這人不對勁啊。”
他認識黎漾不是一天兩天,所以他知道黎漾不會是這樣的性格,那下意識就躲在裴政臣身后的行為,也不是她會有的。
裴政臣卻無所謂的一字一頓道。
“我不管什么原因,總之誰也不能傷害她!你趕緊走,以后也不許再來我家!”
他承認,謝言算是跟他關系很好的朋友了,可是這一刻,他就是下意識的覺得,誰都能威脅到脆弱的黎漾,他必須要把人保護好,哪怕是黎漾已經(jīng)打算好離婚了,他也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受傷。
“裴……”
黎漾猶豫著,不知道該叫他什么,索性也就不叫了,“你坐下吧,我給你擦擦藥,這多危險啊,謝言你也是的,沒事玩什么火啊,玩火尿床!你晚上加個尿不濕吧!”
謝言,“……”
“不,我是一個道士啊,我手里有符不正常嗎,況且我剛才那樣,沒用打火機就點燃了,不帥嗎?”
黎漾像是看小丑一樣的上下掃視他,然后堅定的搖頭。
“并不,沒有裴政臣十分之一帥!”
裴政臣手上一個哆嗦,耳朵再次紅了個徹底。
黎漾還以為自己弄疼他了,趕緊小心翼翼的低頭給他吹了吹。
“對不起呀,這袖子太大了,我不方便。”
話音未落,裴政臣輕抬起她的手臂,貼心的將衣袖卷了四五圈,直到她的手腕也露了出來,這才又去挽另一個衣袖。
謝言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擺手,“走了!裴政臣,我可提醒你,偷來的,終究是要還回去的,小心自食惡果啊。”
裴政臣自然知道,他原本也沒打算就這樣沉默著享受黎漾對他好的,他會找個機會,把他們之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黎漾的,可不是現(xiàn)在,黎漾還有傷呢,他如果說了,黎漾肯定會走,那誰來照顧她。
黎漾蹲在地上,仰頭眨巴著好看的杏眸看著他。
“我……對這個房子都沒有印象了,等會能不能帶我介紹一下啊,你這里好大啊,我都怕自己迷路。”
裴政臣扶著她起來。
“坐下,我的手不痛,反而是你手臂有傷,額頭也受了傷,你不能辛苦的,這樣吧,我等會讓人送個輪椅過來,我推著你參觀一下,你的房子好不好?”
女人好看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她剛剛回了臥室就發(fā)現(xiàn)了,那雖然是主臥,但是是她一個人睡的,裴政臣的房間壓根就不是那。
放著這么好看,身材這么好的男人,她又不是謝言,又沒出家,怎么會結婚三年就分房睡了。
想到這里,黎漾直接拒絕了裴政臣的提議。
“不好!你差不多有一米九幾了吧,又高又壯的,你不能抱著我嗎,再說了我可以自己走路的呀,還有!什么叫我的房子啊?”
那嬌氣又不講理的樣子,讓裴政臣心頭一暖。
“能抱!這不是擔心你不同意嗎,這個房子是你的名字,我們結婚后買的,直接就寫的你名字,我去做了公證,這是你的個人財產(chǎn)。”
黎漾瞬間有一種,當初她那杯藥肯定是***的錯覺。
所以,裴政臣不僅僅是幫了父親和哥哥公司,他竟然還花了大價錢,給了自己一座莊園,要知道,這個地段的莊園那可天價。
“這算是天價彩禮了吧。”
裴政臣搖搖頭,笑著否定了這句話,“不是彩禮,只是一個小禮物,漾漾……你當初說,你喜歡自由,所以我送你的聘禮,是一架裝滿紅玫瑰的私人飛機,只可惜太俗氣,你不喜歡,我沒送到你的心上,很抱歉。”
裴政臣原本是想說,他會給黎漾愛和自由,可那件事之后,他還有什么臉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