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司白趕到醫院,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我睡得迷迷糊糊,被透過簾子的日光晃了眼,睜開就看見陸司白。
他坐在床邊,一身皺巴巴的西裝,雙眼薄紅,眼下青黑,顯然是連夜趕來。
見我醒來,陸司白也不說話。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漂亮冷淡的眼睛一點一點變得更紅。
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
我所在的醫院位于一個群山環抱之間的小鎮,離我們平時生活的臨城頗有一段距離。
過來不僅要坐飛機,還要倒好幾趟車。
好幾天沒聯系,昨天突然接到我的電話,他肯定嚇壞了。
心里浮起一陣愧疚,我坐起來,伸手握住他的手。
「怎么不叫醒我?」
他抿了抿唇,眼底有翻涌不息的暗潮。
下一秒,他忽然俯下身擁抱我。
我一驚,下意識就要推開,然而陸司白抱得極其用力,我甚至喘不過氣。
他的手臂寸寸收緊,像蛇纏繞獵物。
我忍不住呵斥:「陸司白……」
他用行動堵住我的后半句話,眼眉埋進我的頸窩。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