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歲時,我對父親說要學十八般武藝,打遍天下無敵手那種,他得給我找個師傅。
祖母在一旁冷笑:「哪家閨中小姐習武,太荒唐。」
我沒理她,只一個勁地盯著父親的眼睛道:「昨晚我娘托夢讓我學的,她覺得有人要害我。」
我這話沒有說錯,方苑蘭自從有孕后,總要隔三差五找我茬。祖母期盼她生個孫子,一心護著她。
可我絕不讓著她。
我計劃等她生完后,就去給她好看。最不濟,也要打她一頓。
父親開始時沉默地看著我,聽到母親后終于點了點頭。
自從母親走后,他就一直是這副頹喪的模樣。
虛偽得很。
沒過幾天,我開始跟拳腳師傅習武藝。
練基礎功的時候真疼啊,我的眼里天天含淚。
青玉看著很心疼,她曾是我母親的貼身侍女,不懂我為什么要自找苦吃。
我咬著牙,輕聲道:「要報仇。」
我把練功時的眼淚都咽下,等到晚上,跑去父親書房里委屈大哭。
于是父親每天都會哄我睡覺。
總是等不到父親的方苑蘭氣得心肝脾肺腎哪哪都疼,天天看府醫(yī)。
害怕孫子出事的祖母氣勢洶洶地跑過來教訓我,又疾言厲色地警告我安分些。
我充耳不聞,當晚又哭著沖進書房,述說祖母白日對我的打罵。
反正我是個瘋子,聽不懂人話。
父親和祖母大吵一架,母子的矛盾積壓已久,索性今日徹底爆發(fā)。
吵到最后,祖母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父親顫聲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們陸家的子嗣綿延啊!」
父親的臉隱藏在陰影里,看不到表情。
真無趣。
我撇撇嘴,和青玉回到自己的小院,繼續(xù)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