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就這樣算了。
我可不是包子。
欺負了我的,我都會找回來。
先前我作為團支書去過幾次輔導員辦公室幫忙做事情,后來靠自己努力獲得了國家獎學金。
但沒多久學校就傳出我們倆的謠言,說我用身體賄賂輔導員,才得到了獎學金名額,說我們在辦公室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還被人從窗外看見了。
這樣的桃色新聞在學校里傳得很快。
后來我室友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我撞到她們說我和輔導員是怎么怎么睡的,說得繪聲繪色。
我讓她別瞎說。
一個人回我:「裝什么裝呀?全院都知道了?!?/p>
好好好,全院都知道了,我竟然不知道。
我當著她們的面撥通了報警電話。
驚恐地說我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迷 J 了,沒有任何記憶,不記得過程,但我有證人能作證。
我拽著室友到樓下等警察,讓她們一定要給我作證。
沒多久就圍了很多人過來。
室友傻眼了,說得最起勁的那個室友連忙撇清關系:「我們也是聽班長說的。」
有熱心同學叫來了班長。
室友急于撇清關系,一直要班長承認。
班長沒有痛快承認是自己說的。
室友急了,說明明是班長說從窗外親眼看見我和輔導員怎么樣的。
他們拉扯了一番,室友說有聊天記錄可以作證,還有八卦群消息,班長抵賴不了。
我求班長幫我作證,說我完全不記得什么時候和輔導員發生過那種事,一定是被迷 J 的。
班長一整個懵了,連忙說不不不,說輔導員沒有對我做那種事,是他胡說的。
后來警察來了。
我邊哭邊說明情況。
班長一直說是他胡說的,我一直求他,求他幫我作證。求他說實話不要害怕,警察就在這兒。
輔導員和院領導是一起來的。
警察和輔導員通話說有人指控他 QJ 讓他配合調查的時候,雖然沒聽到輔導員說什么,但我能感覺到輔導員的懵逼,真是有點對不住。
但這種情況下,只有被警察查證過的清白,才最有公信力。
我主張自己是被迷 J 的,不記得過程。
警察就問身為目擊者的班長什么時間看見我和輔導員在辦公室里。
他回答不上來。
警察同志警告他不能知情不報。
班長說自己是胡說的。因為沒有爭取到國家獎學金,嫉妒我,覺得我是女生,肯定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方法。
我還是求他說實話,不要害怕。
班長急得搓臉。
院領導當著警察和周圍同學的面安撫我和班長,說一定會查清楚,讓我不要擔心。
輔導員也是一臉懵逼:「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p>
我說:「我有證人,班長看見了?!?/p>
幾個幫著傳播的同學趕緊附和了幾句,說就是聽班長說的,撇清自己關系。
輔導員怒了,指著班長說要告他誹謗。
我們三個和院領導一起去警察局做筆錄。
當時只能以 QJ 罪立案,但是因為沒有實質性證據,立不了案。
班長雖然承認他是說過親眼看見我和輔導員在辦公室里,但是辯解說自己是一時糊涂胡說的。
做筆錄的時候,警察問班長是不是造謠,他承認了。
但我不認可這個說法,一口咬定班長只是怕得罪輔導員才怎么說的。
我一直要求調查,借口怕真有其事。
輔導員也說要查:「我不能背這個罪名,必須查清楚!」
跟來的院領導沒有選擇息事寧人,她摸摸我的頭:「查,不僅要查,查出來還要在全院通報這件事?!?/p>
她也是女子,她知道,如果不拿出確鑿證據,我就會一直背著這個名聲。不拿出證據,哪怕辟謠了,別人也會說是我選擇妥協不追究。
于是警方做了個初步調查,查輔導員有沒有犯罪事實。
從謠言里的時間查,查每天行程,查辦公室監控。
每個證據都表明,我和輔導員是清白的。
輔導員不愿意了,平白被冤枉,要告班長誹謗。
班長就開始哭訴學習的壓力,自己有多么期待獲得那筆獎學金,又有多嫉妒我。
從警局出來后我就跟輔導員。
輔導員雖然一直嘆氣說第一次進審訊室,但也轉過來安慰我說很欣慰我勇敢地對抗謠言,保護自己。
后來學院發了對班長處罰的通告,也為我發了聲明證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