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微微蹙眉,瞥了眼耳朵泛紅的齊晏,趕忙打斷了好友們的話。
“別鬧了,你們都誤會了。”
“齊晏是我哥,你們要是再這么亂說,以后我還怎么找對象呀?”
這一聲“哥”,讓齊晏心臟泛起酸澀的漣漪。
就在他以為自己自作多情的時候,林小棠打趣道:“景禾,你終于打算談戀愛了?什么時候開始呀?”
景禾語氣隨意:“等高考結(jié)束上大學吧,我想和喜歡的人上同一所大學。”
說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齊晏。
“齊晏,你覺得呢?”
那一瞬間,齊晏心中的酸澀感瞬間消散,他聽出了景禾語氣里暗藏的暗示。
也正是因為她這句話,齊晏毅然選擇復讀一年,陪著景禾又經(jīng)歷了一次高考。
高考成績公布后,齊晏滿心期待著向景禾表白。
可那天,景禾一大早就出了門,一直沒回來。
等不到她的齊晏,干脆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
還沒等他說出那些藏在心底的話,電話那頭就傳來林小棠的尖叫聲:
“禾禾,你快管管你老公,他也太厲害了,都快把我的錢全贏走啦。”
景禾的聲音含笑:“別胡鬧......”
但她卻沒有糾正林小棠的說法。
那聲“老公”讓齊晏身子瞬間僵住,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一動不動,整個人失了神,甚至沒聽到景禾在電話里叫了他好幾次。
“你找我有事嗎?我們正玩兒呢。”
話里話外,彷佛齊晏打擾了他們的游戲一樣。
“喂,齊晏,你聽的到嗎?”
齊晏終于回過神來:“嗯,我聽到到,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
他強忍住喉嚨的哽咽,但話里的語無倫次卻怎么也遮不住。
景禾聽出了他的異樣,卻什么也沒說。
就在掛斷電話的前一秒,齊晏聽到了張凌澤的聲音:“愿賭服輸,禾禾,你要乖一點等我。”
齊晏完全搞不懂電話那頭發(fā)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還沒開始的表白,就這樣徹底結(jié)束了。
景禾向來分寸感極強,如果她不喜歡張凌澤,絕不會任由別人這樣調(diào)侃。
所以,他所聽到的一切,幾乎證實了景禾和張凌澤之間的關系。
滿心挫敗的齊晏抽了一整晚的煙。可就在天快亮的時候,他接到了景禾主動打來的電話。
“你睡了嗎?”
她聲音低微,不似平常。
“沒......”
齊晏剛說出一個字,電話那頭就掛斷了。
他正琢磨不透景禾這么問的用意,臥室門就被敲響了。醉醺醺的景禾走了進來,她主動脫下衣服,吻上了齊晏的嘴唇。
那一晚,一切近乎瘋狂。
第二天,齊晏本以為景禾會反悔,可她卻默認了兩人的關系。
只是從那以后,她的性格發(fā)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為了讓景禾安心,齊晏緊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
“我會把這個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人。”
天知道,那一晚他興奮得幾乎要發(fā)瘋,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可如今,看著景禾的微博動態(tài),他才明白,在自己沉浸在幸福中的時候,景禾卻發(fā)了那樣的內(nèi)容:
為了張凌澤的幸福,她自己不幸都可以。
難道這就是景禾這些年一直不同意他求婚的原因?
每次一聊到這個話題,她總是沉默以對,那種不溫不火、像溫水煮青蛙一樣的態(tài)度,常常讓齊晏感到崩潰。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提出了分手。
景禾因此消失了一個星期,再次出現(xiàn)時,她滿身血痕,捧著一個天鵝形狀的煙灰缸。
此刻,齊晏的目光落在床頭的煙灰缸上。
那煙灰缸做得很粗糙、很難看,卻是景禾花了一個星期精心制作的。
就在他有些恍惚的時候,手機提示有特別關心的動態(tài)。
是景禾的小號點贊了一條微博。
都凌晨四點了,她居然還沒睡。
而且她點贊的內(nèi)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