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紛紛轉頭,看到我全身都被點燃了。
“平安!平安!” 柳如煙和李詩雅心里一緊,幾乎是拼命地跑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眼前是一片潔白的景象,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消毒水味。
我剛稍微動了動,全身的疼痛感瞬間襲來。
換藥的護士急忙制止我:“別動,別動!你身上燒傷很嚴重,幸運的是送來的及時,而且做了植皮手術,才不會留疤,要是沒治好,像你這樣一張美麗的臉,這么白皙的肌膚可就徹底毀了。”
我的腦海中閃過昏迷前的畫面,一陣寒意襲上心頭。
真沒想到人心可以毒到這種地步。
想開口說話,但渾身的劇痛讓我根本沒有力氣。
這時,護士又補充道:“對了,記得嗎?當時是兩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女生把你送到醫院的,你昏迷不醒,她們急得不行,一直陪在你床前,直到剛剛才被勸著去休息,要不然我可以去叫她們來。”
我急忙攔住她,趕緊說:“別,我真不想見到柳如煙和李詩雅。”
護士輕輕點了點頭,推著換藥車走了出去。
然而沒過多久,柳如煙和李詩雅還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她們平時對衛生特別講究,簡直有點潔癖,但是此時她們的眼睛布滿了血絲,襯衫也好幾天沒換了,眼神里滿是無法掩飾的心疼。
當她們看到我時,眼里滿是顫抖,急切地問:“平安,你還好嗎?對不起,都是我們沒能好好保護你。”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柳如煙就迫不及待地說了話,遞給我一大疊她親手寫的道歉信:“平安,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這次確實是張益達做錯了,可他并非有意為之,這些天你昏迷不醒,他也在心里承受無盡的愧疚,想了無數種方式向你道歉,求你原諒他吧。”
聽完這些話,我的手心一陣冰涼。
冷聲道:“受傷的是我,為什么他心里愧疚,反倒要我來承擔一切責任”
“平安,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柳如煙有些急切地解釋,“張益達真的只是想向你道歉。”
“如果他想道歉,沒問題,讓他親自過來,感受一下我所承受的痛苦。”說完我便閉上了眼睛,不再想看到她們的任何表情。
李詩雅眉頭緊鎖,盡量柔聲勸道:“平安,別這么強硬,小達真的很自責。”
“自責?”我笑中帶淚,“他那么懊悔不已,如果你們真心疼他,就去陪伴他,待在我的病房里有什么意義?”
我的眼神冷漠至極,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所有人隔絕在外。
柳如煙和李詩雅互視了一眼,嘆了口氣。
她們心里清楚,無論現在說什么,我都不會聽進去。
李詩雅無奈地開口道:“平安,我已經請了全城最頂尖的醫生為你治療,絕不會留下疤痕的,你放心吧。”
柳如煙也跟著說道:“我已經安排了柳家的保鏢在這里,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告訴她們,想吃什么或者要什么,盡管開口,我們每天都會來看你。”說完,她們深深看了床上閉目養神的我一眼,轉身離開。
她們走后,我忍著劇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自從醒來那一刻,麻藥已經失效,整個身體像是被刀割一樣的疼。
我一直硬撐著,不愿發出一絲脆弱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父母急匆匆地趕到,看到我立刻焦急地問:“平安,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