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后我剛剛準備回公司,卻被通知工作沒了。
取代我的,是宋晏辭的白月光陳暖晴。
我質問他為什么,他只是毫不在意地說道:
「爸媽一直想要個孩子,你在家備孕不好嗎?等年紀大了就來不及了。」
我不信,指責他心底還有白月光,是想讓我為他的白月光騰位子。
從來溫柔體貼的他卻突然暴怒,甩了我一巴掌道:
「你要是再污蔑我和暖晴,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心灰意冷,遞上一紙離婚協議書。
可是后來當我左擁右抱,準備上手摸男模腹肌時。
宋晏辭卻扼住了我的手腕,眼里是瘋狂的醋意。
「孟庭雨,我就出了個差,你怎么就和我離了婚,還在這里和這群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
1.
「宋晏辭,你憑什么辭掉我的工作?」
看著人事部發來的通知郵件,我強忍著怒火對宋晏辭說道。
分明我年前才拿下一個大項目,帶領公司創新收。
宋晏辭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應道:「庭雨,爸媽一直想要個孩子,你待在家里備孕不好嗎?」
「等年紀大了就來不及了。」
我冷笑了一聲,道:「你爸媽想要孩子關我屁事?宋晏辭,結婚之前我們就說好了的,生孩子這件事以我的心意為主。」
「我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不想備孕,你快讓人事部把我調回公司。」
宋晏辭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工作已經交接好了,再調換回去太麻煩了,你就好好備孕吧,一切等你生完孩子再說。」
就在這時,宋晏辭的手機響了。
雖然宋晏辭將屏幕熄得很快,但余光中,我還是瞥見了那個名字——暖晴。
我問道:「什么你爸媽想要孩子,怕人事調動麻煩,不會是你想要我為你那個剛回國的白月光陳暖晴騰位子吧?」
陳暖晴是宋晏辭大學時暗戀過的女神,只是人還沒追到,她就出國了。
這些年她一直在國外,最近才和她那個家暴的老公離完婚回國。
宋晏辭臉色變了變,聲音冷了下來道:「孟庭雨,你不要污蔑暖晴,我是為了爸媽能盡快抱上孫子!至于她接替你,是因為我考慮到她是海歸,有學歷有能力。」
「而且她才離完婚,在國內舉目無親,作為曾經的同學適時地幫她一下怎么了?她現在這么可憐,你卻疑神疑鬼的,真是太過分了!」
我沒想到接替我工作的人,竟然真的是陳暖晴。
2.
一股怒火從我心底生出,我應道:「我過分?自從她回國,你就開始圍著她轉,到底是我疑神疑鬼,還是你心里有鬼?」
我想起這些天的日子,只覺得委屈。
除夕夜,陳暖晴回國,宋晏辭丟下我和我精心準備的一桌子年夜飯,去機場接機。
大年初一,我們原本計劃好去外地游玩,結果陳暖晴一個電話,一句「晏辭,我昨晚夢到他打我了」,宋晏辭就丟下我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離開了。
甚至前天晚上我胃出血,打電話讓宋晏辭送我去醫院,他說他工作很忙沒空。
我卻隔天刷到陳暖晴的朋友圈——「從小就怕打雷下雨,還好有貼心的他陪著,還給我做安神湯」,文案的配圖是一個圍著圍裙的男人。
雖然是背影,我卻一眼就認出了手腕上的那只手表,那是去年我選了很久,在結婚紀念日送給宋晏辭的禮物。
那一天我面色慘白,疼痛難忍,如果不是來打掃的阿姨送我去醫院,我差一點就死掉,宋晏辭卻在陪著另一個女人。
這時宋晏辭面色驟黑,他走近我,突然揚手給了我一個巴掌。
「孟庭雨,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和暖晴沒什么,你要是再污蔑我和暖晴,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人在被戳中心事時,才會惱羞成怒。
戀愛和結婚這么多年,這是宋晏辭第一次打我,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我看著宋晏辭,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他從前對我極盡溫柔和體貼,別說打我,就是我磨破一點皮,他都心疼得不得了。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他沒掛,剛剛還冰冷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
「不熟悉沒關系,我現在就去公司,手把手帶你。」
「好,我給你買。我記得大學的時候你最愛吃那家店的草莓小蛋糕了,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你口味還是沒變。」
在我的愣神中,宋晏辭砰地一聲關上門,離開了。
3.
「當初我就勸你,股份要握在自己手里,結果你個小笨蛋都給了宋晏辭,還讓他當總裁,自己就只出力掛個名。」
電話那頭,閨蜜方夏聽了我的話,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我想起宋晏辭早上的那個耳光,還有他對著電話那頭溫柔的語氣,只覺得心底一陣刺痛。
我應道:「離婚。」
我不接受愛意消減,也不接受變心和背叛。
方夏應了聲好,繼續說道:「那你離完了要不來我公司上班吧?我爸幾年前把公司交給我,最近發展還不錯,必定不會讓你淹沒才華。」
心底涌起一陣感動,我說道:「夏夏,謝謝你。」
于是接下來幾天,我都在找律師寫離婚協議書。
「庭雨姐,頂替你位置的那個女人不僅什么都不會,還成天勾引宋總,你快來公司管管。」
就在這時,從前的助理小張給我發來微信,后面是兩段視頻。
我點開第一段視頻,看見穿著超短裙深V領的陳暖晴正貼在宋晏辭身上。
兩人看似在交流文件,眼里卻是要溢出來的曖昧。
第二段視頻,宋晏辭公主抱著喝醉了的陳暖晴,將她放在從前專屬于我的副駕上。
陳暖晴還狀似無意地抬頭,吻了吻宋晏辭的唇。
默了幾秒,我回復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張,還有類似的事情,麻煩你繼續拍視頻發給我。」
下一秒,我翻出了宋晏辭的號碼。
4.
那天早上和宋晏辭吵過一架后,他便好幾天都沒回來,只發一句消息說公司加班。
撥到第二十遍的時候,宋晏辭才接電話。
「孟庭雨你煩不煩?都說了我最近很忙。」
宋晏辭的語氣,滿是不耐煩。
「我有文件發到你郵箱了,你現在看了簽一下,馬上發給我吧。」
我平靜地應道,我現在只想快點和宋晏辭脫離關系,又擔心他失聯好幾天,所以催促他。
宋晏辭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都已經辭職了,還有什么文件要給我簽?」
我不愿和他多話,只說道:「你看了就知道是什么文件了,快點發給我,不然我就把你書房抽屜最里面那本相冊燒掉。」
「孟庭雨,你不許動那本相冊!」
宋晏辭突然朝我發瘋似的吼道。
那本相冊里,全是陳暖晴大學時期的照片,被宋晏辭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下一秒,我的郵箱里多了封宋晏辭發來的郵件。
「我已經發過去了,我警告你,在我回去之前,你不許動那本相冊!」
宋晏辭繼續說道。
「晏辭,是不是你陪我太多天,庭雨生氣了?對不起,都怪我。」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嬌媚的女聲,下一秒,一陣梨花帶雨的哭聲傳來。
「不是的,是孟庭雨無理取鬧,怎么會是你的錯?暖晴,別哭了......」
我不愿再聽兩人的甜言蜜語,直接將電話掛斷,然后將離婚協議書發給了律師。
5.
第二天,宋晏辭破天荒地回來了。
一見到我,他就將我撲倒在床上。
我將宋晏辭一把推開道:「宋晏辭,你發什么瘋!」
宋晏辭又將我壓倒在身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像條瘋狗一樣在我脖頸間胡亂攀咬。
這是從前溫柔又愛我的他絕不會做的。
「你昨天打電話給我,說是著急簽文件,實際上不就是想提醒我回來陪你生孩子嗎?你現在又在裝什么?」
宋晏辭將我禁錮在他懷里,一邊吻我,一邊狠狠地拽住我的頭發。
「你還用暖晴的相冊來威脅我,孟庭雨,你怎么這么無恥?你不就是想讓我和你生完孩子,你好快點回公司嗎?我現在就如你的愿。」
割裂的疼痛從頭頂傳來,我用盡全力,終于將宋晏辭再次推開。
宋晏辭撞到桌上,吃痛地喊了一聲,我起身,毫不猶豫地扇了他一巴掌。
「宋晏辭,誰想和你生孩子,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要是再繼續,我就告你婚內***。」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底卻是無限落寞。
我從沒想過,從前那么親密美好的人,會突然走到這一步。
連一丁點體面都不剩。
明明就在除夕的前一天,我們還約定要一起走過一年又一年。
宋晏辭冷笑了一聲,沒了繼續的打算,卻依舊輕蔑地看著我。
「我是你老公,你告我?孟庭雨,你真是瘋了。」
這話讓我意識到,宋晏辭上次根本沒仔細看我給他的文件就簽字了。
我看著他說道:「和別的女人廝混,毫不顧忌自己妻子的感受,宋晏辭你說你是我老公這話時,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6.
宋晏辭臉色冷了下來,有些掛不住地說道:「什么叫廝混?我都說了我和暖晴沒什么,她剛離完婚回國,生活和工作上有很多需要幫助的,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我輕笑了一聲,只覺得宋晏辭自欺欺人,不肯承認自己忘不掉白月光。
這時宋晏辭的電話又響了,那一頭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再次傳來,宋晏辭耐著性子哄了好一會。
「我沒有忘記你的生日,我只是回家處理點事情,我馬上過去。」
宋晏辭掛了電話,看了我幾秒,最終將一個盒子塞到我手里。
「好了,庭雨,我不想和你吵。我最近有點不冷靜,前幾天算我錯了,這是我給你的賠禮。」
「今天是暖晴生日,她在國內沒親人了,一個人孤單,我得去陪她過。從明天開始,我會回家過夜的。」
宋晏辭說完,正準備離開,余光瞥到衣柜旁被搬出來的行李箱。
宋晏辭問道:「你收拾行李干什么?你要去哪玩?」
我對他已經失望至極,不愿作過多解釋,淡淡應道:「和方夏去玩幾天。」
宋晏辭遲疑了幾秒,因為我從前很黏他,巴不得365天和他在一起,空閑時間不怎么會和別人出去旅游。
但是微信提示音接二連三地想起,宋晏辭最終沒問什么,急匆匆地離開了。
下一秒,方夏的消息彈出來。
「寶貝,我在樓下等你。」
7.
上了方夏的車,這些天我一個人待在家里的孤獨,一下子就被沖散了。
我和方夏談天說地,從沒覺得這么歡快。
「以你的能力和與我的交情,你來了,我怎么也得給你個副總當當。」
「我才不會像宋晏辭那個鐵公雞和黃鼠狼一樣,明明是你倆一起創辦的公司,他不僅不給你股份,還只讓你當個總監。」
方夏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突然覺得心底那片空缺被她填補上了。
「這不是最近才出的那款項鏈附贈的絲巾嗎?你這么快就拿下那條項鏈了?」
我剛剛將宋晏辭塞到我手里的盒子打開,方夏便問道。
項鏈附贈的絲巾?
我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片刻又冷靜了下來。
我只是笑了笑對方夏說道:「你停下車。」
車停穩的時候,我將盒子毫不猶豫地丟進了垃圾箱里。
「宋晏辭給我的,爛人的東西,沒必要留下。」
這時,宋晏辭給我發來了微信。
「我下周臨時出差,不回去了,回來補償你。」
我沒回復,直接將他的微信拉黑刪除。
離婚冷靜期還沒過,我在方夏家暫時住了下來,很快就接手了公司的事務。
一開始有不少閑話,但是我的學歷加上我的能力,以及最近拿下的很多大項目,很快就讓公司的風言風語都消失了。
就在這時,宋晏辭撥通了我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孟庭雨,你在搞什么鬼?你怎么把我微信拉黑了,還到方夏公司去上班了?還有你為什么要搶走暖晴的項目,你知道她最近為這個項目付出了多少嗎?」
「公司很多人本來就對她的突然到來不滿,急需這個項目立威,你這不是要逼死她嗎?」
我輕笑了一聲,平靜地說道:「她的項目?在她沒來之前,這個項目是我陪了好幾個酒局,改了幾十次方案才拿下的,我怎么可能白白送給她?」
「生意場,不是靠讓,是靠實力,她做不好,大家對她不滿,那你就讓她滾啊。」
說完,我便掛掉電話,直接將他的號碼也拉黑了。
再見到宋晏辭,是在一周后,我正在和方夏陪客戶——夏氏的創辦人。
一個三十歲的獨立女性,年輕有為,灑脫自在。
她一口氣給我和方夏點了好幾個男模,就在我正興致勃勃地想上手摸摸腹肌時。
手腕被人扼住了。
我抬頭,對上宋晏辭晦色的眼眸,里面是瘋狂的醋意。
「孟庭雨,我就出了個差,你怎么就和我離婚了,還在這里和這群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