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筱禾猛地將手邊的瓷器砸在地面上,發出震天巨響。
她慌亂地指著女傭,質問道。
“你可看清楚了?我告訴你,這個玩笑開得可是有點過分了!”
女傭也是焦急萬分地說道。
“陸總,我是個實誠人,哪敢拿顧先生的生命開玩笑?”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傭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早在半個小時前,隔壁鄰居邢先生一家三口恰好從國外回來。
他們一進自家院子就聞到一股難聞的臭肉味,以為是自家冰箱里的食物壞了,保姆忘記打掃了,可聞著氣味也不像是從自家房子里傳出來的。
最終還是靠著他家寵物狗敏銳的嗅覺,發現這惡臭味是從陸筱禾家的地下室傳來的。
而且,邢先生靠著多年刑警的經驗,發覺這味道并非一般肉食的腐爛味。
更像是人體死后的腐爛味。
于是,他便毫不猶豫來到陸筱禾家,提醒前來開門的保姆,查看下地下室的情況。
結果,保姆剛一推開地下室的門,就看到里面已經身體腐爛的我。
邢先生毫不猶豫地選擇報警,并回家拿自己的工作道具,而保姆則是一臉驚慌地前來找陸筱禾匯報情況。
陸筱禾聽到這里,奮力推開面前的管家和女傭,朝著門口跑去。
此時,邢先生被自家老婆先喊回家了。
在看到門口地上早已僵硬的小人,陸筱禾的心猛然揪起,她發瘋一般狂奔到地下室。
剛一進入地下,她就被一股難聞的腐朽肉體的味道,熏得直犯惡心。
在管家打開地下室的屋門后,陸筱禾最先看到的,便是躺在木板床上一動不動的我。
此時,她的雙手不自主握緊成拳,滿眼猩紅。
“砰!”
陸筱禾一手掀翻了面前的木桌,隨后朝管家怒吼道。
“給我去查!立刻,馬上去查!”
“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管家微微顫抖了一下身子,立即領命前去查***相。
此時,恰好撞上聞聲而來的何卓煦。
他手上端著杯熱牛奶,滿臉疑惑地詢問。
“劉叔,這是怎么了?這般著急忙慌地是要去哪兒?”
何卓煦依舊帶著此前的溫柔。
這要放在以前,管家一定會跟他耐心解釋,畢竟是他認定的陸家男主人。
哪怕是當著我的面,也都毫不遮掩。
可如今面對何卓煦的追問,管家只是停頓了一下腳步,便立刻快步離開,沒有絲毫的停留。
何卓煦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笑容僵住了,握著杯子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握緊。
此時,陸筱禾從地下室出來了。
何卓煦隨即換上一副關心的神情,走上前輕聲細語道。
“筱禾,發生什么事情了?我在臥室哄念念,都能聽到你的怒吼,可以和我說說嗎?”
何卓煦將手里的熱牛奶遞給陸筱禾。
可陸筱禾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
她低頭望著面前的牛奶,心里一陣抽痛。
曾經多少個日夜里,我也曾這般對待過她。
那時她總是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和我抱怨著公司事務繁多,合作商的狡猾,市場的挑戰……
而我只是安***在一旁的沙發上,幫她出謀劃策,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
那個時候她總說:“阿澤,你永遠都是我最信任的軍師。”
后來,何卓煦帶著滿腔的熱情從國外回來。
當我再次幫他出謀劃策時,她便有些不耐煩道。
“顧澤,你為什么就不能安靜地當個聽眾呢?你就是不信任我!”
聽到這句話,那天我整個過程沒再說過一句話,只是靜***在陽臺吹了一整夜的風。
我明白,她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