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個更痛苦的懲罰，我都經歷過。
我順從地狗爬起來，全程不敢有任何怨言。
柳如煙的眉頭越皺越深，遛到第三圈的時候，她徹底忍不住，用高跟鞋底狠狠踩住鐵鏈。
我喉嚨發緊，不自覺咬裂愈合的舌頭。
死死憋住，不讓血噴出來，因為客人會嫌臟，氣憤之下還會讓我流更多血。
柳如煙見我如此，忽然就沒了脾氣，蹲下來捏著我的下巴。
“安然，你殘害晝眠，證據確鑿，只有認錯的份，我們不繼續浪費時間了好不好？”
“你弟弟就在樓下等著你，他從來沒怪過你，就想聽你一聲道歉而已，這樣我也有理由堵住外人的口，帶你回江家。”
大腦一痛，血順著下巴流下，我喃喃問：“弟弟......弟弟是誰？”
柳如煙撫摸我的動作一頓，難以置信地盯著我。
下一刻，江晝眠推門而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
“啊，嚇死我了？！”
他顯然被里面的場面嚇到，卻還是強撐著來到我面前。
“哥，你來這里后為什么總是對我避而不見？我早就不怪你了，你是我最后的家人了，求你不要再故意躲著我了。”
柳如煙擔憂地去扶他：“晝眠，你何必上來？這里那么臟。”
隨后，她就把看戲的人都趕了出去！
“沒事的嫂嫂，我只是想快點見到哥哥。”
說完，江晝眠就要上前來抱我。
血流得太多，我實在閉不住口，在他靠近的前一刻吐了他全身。
“哥，......原來你還是還是在記恨我......”
江晝破碎地看了我一眼，兩眼開始泛白。
柳如煙急瘋了！
“夠了江安然！你剛剛說你忘了晝眠，偏偏記得他天生暈血，伺機報復！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來人——”
“嫂嫂，別怪哥哥，是我身子骨太弱了。......”
柳如煙連忙扶住他，有潔癖的她卻不顧被沾染上血，滿眼心疼：“別叫我嫂嫂，你哥哥不配娶我，你以后就叫我姐姐，我拿你當親弟弟。”
江晝眠乖巧點頭，暗暗得逞地對我一笑。
我驀然記起很久之前，婚禮上，柳如煙得知江晝眠的遭遇后大怒，讓人剝去我的婚服，只留下單薄的短褲，將毫無尊嚴的我打入“清館”。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我渾身一抖，想質問出口，嘴里卻吐不出清晰的字句，反而被血嗆到，咳得鮮血淋漓，滿眼通紅。
房間內安靜下來，柳如煙愣愣地盯我許久。
還是江晝眠先回過神，痛苦地埋在她懷中：“哥哥你別再向我噴血了，我快要暈了。”
柳如煙立刻黑臉：“江安然你就這么喜歡演？好啊，我讓你演個夠！”
她讓隨行保鏢把我拖出去，一直拖到路口。
血線蜿蜒，柳如煙依舊覺得我在裝。
我被綁在燈柱下，渾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柳如煙來到我面前，溫柔地擦去我臉上的血，話語卻像無情的冰。
“我記得你毀掉晝眠作為男人的象征的時候，就是把他這么綁住的。”
“既然你不道歉，我只能這樣讓你以同樣的方式贖罪了，別怪我，晝眠只是希望你能意識到錯誤，以后不會再欺負他。”
“接下來你就隨便吐血吧，也好讓路人都看清楚，堂堂江大少爺的頂級演技。”
我渾身發抖起來，滑到地上跪著，呆滯地開口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別這么對我，我保證聽話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邊說，邊拼命磕頭，把綁住自己的繩子都勒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