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陳寧爵盯著我的小吊帶。
陰著臉,將警服脫下,裹到了我身上。
我縮在椅子上,默默裝鵪鶉。
「姓名?」
「你老婆……」
鋼筆「咚」地砸在桌面。
陳寧爵扯開領口,提高音量:
「嚴肅點。」
我盯著他滾動的喉結,小聲道:
「溫言。」
他沉著臉:
「作案動機?」
「獨守空房三十二天。」
我掰著手指頭開始控訴,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男人……」
角落做筆錄的小警察笑出鵝叫。
陳寧爵一個眼刀甩過去。
「仔細交代,在整個過程中都做了什么?」
「什么都沒做,就喝了杯果汁……」
他扣了扣桌子,警告我:
「提供假供詞,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就,跳舞了……」
「怎么跳的?都發生了什么?」
「就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腹肌……」
「碰了幾次?」
「這個和案子有什么關系?」
我忍不住質問。
他繃了繃臉,語氣嚴肅:
「每一個細節都要交代清楚。」
我硬著頭皮開口:
「兩次?三次?」
陳寧爵臉瞬間有點綠,聲音陰沉得可怕:
「到底幾次?」
我心虛低頭:
「我錯了老公……」
門口幾個警察扒著窗戶吃瓜:
「咳,陳隊,按規定得問清楚嫌疑人接觸部位——腹肌具體是上腹、中腹還是下腹啊?」
陳寧爵視線里帶著毒箭:
「你們很閑?」
「這不是您教的嘛!」
幾人邊溜邊起哄,
「上周掃黃您還說取證要細致到具體……」
「那是針對嫖娼!」
「可嫂子剛才說碰到人魚線了哎。」
做筆錄的小警察努力忍著笑,掏出手機,
「陳隊您看,刑偵支隊群里都在討論您今晚出警速度破紀錄了,大家問是不是用了百米沖刺……」
陳寧爵拎著人后頸往門外丟。
小警察扒著門縫探出腦袋:
「那什么,嫂子要是需要腹肌藝術鑒賞,我們警隊……」
「不想下班了?」
小警察嘿嘿賠笑:
「想想想!您二位繼續執法。」
「對了,陳隊,家屬那塊記得簽好字,才能把嫂子領回家呦。」
陳寧爵陰著臉簽上名字。
又抬手緊了緊,披在我身上的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