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涇川的半張臉覆蓋在陰影之下,他的臉逐漸和我記憶里的猿人重合。
那些猿人眼里總是泛著吃人的綠光,總是不顧我反抗撕碎我衣服,還用滿是尖刺的荊條抽打我身體。
可我撕心裂肺的慘叫,只會讓他們更加興奮。
我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飛快躲到座椅后面,全身都忍不住戰(zhàn)栗。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知道錯了!”
我快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半跪在地上熟練的抬起屁股做出不堪的姿勢來。
沈涇川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一腳將我踹倒在地,氣急敗壞的怒罵。
“你到底還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么寫?”
我當(dāng)然知道羞恥,可羞恥能讓我在深山里填飽肚子嗎,能讓我不受那群畜生的毆打嗎?
沈涇川扯住我的頭發(fā),按住我的頭不停往座位上砸。
粘稠的鮮血從額頭流下,糊了我滿眼。
疼痛席卷我全身,我望著沈涇川那張猙獰的臉,慢慢紅了眼眶。
我突然想起剛和沈涇川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不舍得讓我受丁點委屈。
他將我的生活照顧的無微不至,就連出門穿襪子這種小事都要親自幫我。
我還曾打趣他,就不怕把我養(yǎng)成個廢人。
當(dāng)時他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說養(yǎng)成個廢人又何妨,他甘愿一輩子做我的裙下之臣。
可自從蘇亦夏出現(xiàn),便一切都變了。
她搶走了疼愛我的父母,還搶走了深愛我的丈夫。
還害我在荒山野嶺遭受三年的非人折磨。
我是被前艙的醫(yī)生救下,才沒被沈涇川活活打死。
沈涇川不耐煩的看著我,露出嘲弄一笑。
“別以為你裝死我就會放過你。”
“你犯下的錯終歸是要還的,別以為耍小聰明就能躲過去。”
他拖著我?guī)ズ笈撟屷t(yī)生做檢查。
可我一看到滿桌的檢查器械,便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痛苦尖叫起來。
沈涇川一把將我按在床上,任由醫(yī)生扒開我的雙腿。
在山里的時候,那群猿人也曾像現(xiàn)在這樣,用藤蔓捆住我的四肢,讓我呈大字型任由他們擺布。
冬天時,他們最喜歡看我被扒光衣服,跪在雪地上學(xué)羊叫。
但凡我爬的慢了,他們便用荊棘狠狠鞭打我腳心。
我的慘叫聲對他們來說則是最好的***,往往能激發(fā)他們的***,有時是尖銳的石頭,有時是帶著木刺的長棍。
直到我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氣他們才肯罷休。
我從一個健全的人類逐漸被他們馴化,為了能少些挨打,我?guī)缀醪桓矣腥魏畏纯埂?/p>
“你到底是裝病還是真病了,讓醫(yī)生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在沈涇川看來卻是心虛的表現(xiàn)。
“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是裝的,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被他猛然提高的音量嚇到,直接從床上滾落下來,匍匐在他腳邊不停的磕頭求饒。
見沈涇川沒有打我,我壯著膽子順著他的褲腳往上摸,眼神里滿是討好。
沈涇川一把鉗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到快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我看你就是在裝病!為了讓我放過你,居然連這種事都干得出來。”
我疼的冷汗直冒,卻也只敢小聲抽泣。
沈涇川一把將我甩開,聲音難得的軟了幾分。
“你當(dāng)初差點毀了夏夏,我知道你怕我怪罪你,才想出來裝瘋賣傻這一招。”
“只要你乖乖檢查,給夏夏好好道個歉,我還是會把你當(dāng)作妻子對待的。”
他將我拽到床上,無視我的哀嚎,和醫(yī)生倆人配合著將我的四肢牢牢捆住。
醫(yī)生檢查了十幾分鐘,最終擰著眉走了出來。
“沈總,結(jié)果出來了......”
沈涇川迫不及待追問,“怎么樣,她是不是裝的?”
“夫人之前之前遭受過嚴(yán)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才會變得神經(jīng)不正常。”
“而且她下半身的疤痕全是......全是被牙齒生生撕咬才留下的。”
“還有***嚴(yán)重感染糜爛,也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轟的一聲在沈涇川腦子里炸開。
他瞬間呆愣在那,怔怔的望向我,眼底盡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