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重生回來的這一刻,我立刻拔下發簪用力刺中自己的大腿!
我身體里的情毒叫仙人淫。
這藥一旦發作,就算是無欲無求的神仙都會完全淪為原始欲望的奴隸。
只有劇痛能讓我保持短暫的清醒。
否則我就會像前世那樣,癱倒在巷子里,連欺辱我的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迷亂的視野終于清晰起來。
夜風中,我敏銳地捕捉到另一道聲音——那是男人壓抑的喘息。
前世我失身后,渾身狼狽地暈倒在巷子里。
是沈家的看門護衛段鳴先找到了我。
他抱著衣衫不整、渾身不堪的我招搖過市,穿過人群回到沈家。
這一路下來,整個京城都知道,皇商沈家的獨女沈清枝昨夜與看家的護衛在小巷里茍合。
在這一夜之前,我還是太子妃的得力人選。
這一夜之后,我成了與下人偷情的***。
那段時日,一段白綾就擺在我臥房的桌上。
我時刻想著自絕以保全家族名聲。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直到那一日,太子裴淵忽然帶著太醫造訪。
他推開房門,帶進來一束久違的日光,晃了我幾乎哭瞎的眼睛。
裴淵問我:「姑娘那夜、可見過孤?」
我那時羞愧至極,隔著重重紗帳,還得記著君臣之禮,低頭恭敬道:
「太子殿下金枝玉葉,臣女未曾見過,不敢冒認。」
隔著紗帳,我似乎聽到太子殿下輕輕一嘆:
「姑娘珍重,女子的貞潔本不在裙下,切勿自輕自賤。」
太子拿走了桌上白綾,留下了太醫為我調養身體。
那時我只以為太子殿下人好。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那一晚,太子也被人算計中藥,在那小巷里苦熬一整夜。
他聽說沈家千金在同一個小巷被人玷污,便懷疑是他失態犯下的錯事。
所以特地造訪沈家,為求一個答案。
他從街上聽聞我那日的狼狽,還特意帶了太醫院里的婦科圣手。
最后再三求證,才知那晚并不是他。
眼下,我盯著眼前那一堆柴火。
前世的屈辱歷歷在目,我記不清那些男人的模樣,只清楚地記得自己被人按在一堆木柴上蹂躪。
在那三個乞丐和段鳴找來前,我必須立刻離開這里!
仙人淫歹毒至極,我雙腿發軟,身體像一塊即將融化的冰塊。
此刻眼前如果出現任何一個雄性,我只怕都會控制不住自己。
我又扎破了左腿,用劇痛刺激身體潛能,循著那道喘息聲跌跌撞撞地跑去。
本以為會很難找,沒想到僅一墻之隔。
冷白的月光下,一身矜貴華服的男人靠在墻上,清俊的臉龐泛著薄薄的紅暈,白皙的頸骨難耐地仰起。
我如見救星。
如果今夜一定要失去什么,至少我要自己選!此刻就是我改命的唯一機會!
我一個餓虎撲食直接撲進男人懷里!
最后一絲清醒只認清了他衣領上的皇室龍紋。
我徹底安心。
混亂中,我摸索著推開小巷里一間柴房的門,好避開那群乞丐。
接下來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緊緊錮住我的身軀,我也放任自己在藥性下融化為一攤春水。
我們就像彼此得救的干柴烈火,互相擁抱,在彼此的身體里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