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南也在,兩人肆意調笑,完全無視站在門口的我。
半晌,顧良夢才瞥見我,沖我招招手,我不緊不慢走過去,她皺著眉拿下巴指了指一旁的空座,示意我坐下。
“淮南哥剛好在附近開音樂會,你不介意一起吃吧?”
這兩年,音樂才子莫淮南在上海名聲大噪,緋聞不斷,但都與顧良夢無關。
沒想到,顧良夢也有愛而不得的時候。
但我并不想做他們play的一環:
“我不是來吃飯的,東西呢?”
顧良夢目色微沉,從桌上推過一個禮盒:
“打開看看。”
是一款機械表,看著價格不菲。
“淮南哥戴有點輕佻,送你了。”
“你在那個什么學院,沒見過這么好的東西吧?”
我嘆口氣,腹誹顧良夢對我的見識一無所知,男德學院的姐姐們出手大方多了。
我背過手,追問她我的東西呢。
訂婚前,我曾送過她一只鐲子,雖不值錢,但那是家母死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得要回來。
莫淮南嗤笑一聲:
“夢夢,你還欠著他東西呢?”
顧良夢可受不了跌面子,一把拽我坐下,瞪圓眼睛讓我別沒完沒了。
說完,她把牛排推到我面前,叉著手等我伺候,一臉“你不聽話試試”的輕蔑。
試試就試試!
我手起刀落,嫻熟切成小塊,一口接一口吃完,打了個飽嗝又問她:
“我的東西呢?”
這下徹底惹火了顧良夢,她拉起莫淮南要走,還喊來服務員說誰吃的誰買單,存心想給我難堪。
“區區一份牛排...”
“4800,請問先生怎么支付?”
“多少?!”
我還是低估了有錢人的快樂!
見我落了下風,顧良夢嬌縱的俏臉上,爬滿“求我啊”的囂張:
“你求我,我就把全場的單都結了。”
她熱衷于讓人求她。
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這樣叉腰昂臉,替我教訓欺負人的富二代。
當時我被突如其來的安全感沖昏頭腦,一頭扎進被愛的幻想,全然沒注意她當時語氣的輕佻和不屑。
可現在不同了,在男德學院,我不僅學本事,還研習人性。
我知道她拿我當個玩物,開心了逗逗,不開心就丟一邊。
顧良夢還盯著我,吃準我會寧折不彎。可她錯了,現在我能屈能伸!
可還沒等我發揮,一聲“湛寶寶”打斷了我。
原來這家米其林餐廳,是我27號富婆姐姐家的,她免了單,又力邀我再喝兩杯。
顧良夢出門時臉都黑了。
等我回家,一道殘影沖出來強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