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給您的那幅畫,還在嗎?”
媽媽有些心虛的撇開眼:
“我讓保姆裱起來了,但前段時間雨水多,受潮發(fā)霉我就扔掉了。”
“反正你也是模仿國外莫高的作品,等你眼睛好了再給媽媽重新畫一幅就可以了。”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
眼角膜都沒了,我的眼睛還能好嗎?
當(dāng)時把這幅畫送給媽媽的時候,顧紹謙就在現(xiàn)場。
他當(dāng)下就冷嘲道:
“你的確畫的不錯,但和莫高比起來相差甚遠,拿一副仿品送給媽媽,難不成是在諷刺媽媽養(yǎng)了我這個假貨這么多年?”
媽媽當(dāng)即沉下臉色,還說:“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沒必要耍這些不入流的手段,更沒必要針對邵謙。”
我愣在原地,想和媽媽說莫高就是我。
可對上她冰冷視線的瞬間,我陡然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因為那時的我雙手開始緩緩肌肉萎縮,再也拿不起畫筆。
如果我說自己就是享譽國內(nèi)外的天才畫家莫高,只會招來恥笑。
送給媽媽的那幅畫,是我的封筆之作,也是無法用價格來衡量的一幅畫。
可那幅畫,已經(jīng)被她扔了……
她扔掉的不止是一幅畫,還有我們自己的母子情分。
媽媽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想那么多,爸媽會一直站在你身后的。”
她手上的戒指硌在我的肩頭,我不由得苦澀一笑。
我畫半年完成的封筆之作被媽媽隨意丟棄。
顧紹謙用顧家資產(chǎn)隨意購買的戒指到是被她當(dāng)寶一樣愛不釋手。
我復(fù)盤許久,終于得出爸媽并不愛我的事實。
或許對他們來說,養(yǎng)在身邊二十多年的顧紹謙才是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