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不堪網曝跳河后,我被正義網友關進狗籠虐待。
被救出時,我雙腿筋腱被挑斷,膝蓋斷成扭曲角度。
曾經輕盈旋轉的舞姿,現在卻連站立都成奢望。
身為醫院院長的爸爸,親自動刀幫我手術。
未婚夫帶領律師團隊,發誓為我討回公道。
只有媽媽,抱著昏迷的我落淚,
“雖然雨桐把曦曦虐狗的事放網上,是她不對,可這樣懲罰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雨桐從小跳舞,沒了腿,她怎么活啊!”
爸爸大聲斥責:
“她活該!從我們把程雨桐認回家開始,她就仗著自己是親生的,處處針對曦曦!”
“我們給她家世和名聲,連未婚夫都是她的了,可她還不知足,現在還污蔑曦曦虐狗?”
“就她那條破土狗,給曦曦***都不夠!”
未婚夫的聲音更是冷靜得可怕,
“雨桐從此站不起來,我自然會照顧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讓曦曦洗刷冤屈,成團出道。”
“這是程家、是我,欠曦曦的。”
眼淚順著臉上血污滾入枕間。
親情、愛情,這兩樣,我都不想要了。
......
手術室門口,醫生猶豫著問:
“程院長,雨桐腿傷太重,再拖下去就真的徹底沒救了。”
爸爸看著我鮮血淋漓的雙腿,眼里閃過一絲遲疑不忍。
像是忽然想起我才是他的親生骨肉。
偏偏這時,傳來護士的通知:
“九號病床的病人醒過來了!”
這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卻瞬間吸引所有人注意,
“九號病床,是曦曦醒了!”
爸爸臉色劇變,猛地推開我的擔架,沖向病房。
程如曦跳河本來就是做戲。
她不過嗆了幾口水,爸爸就給她安排了特需病房套間。
現在,程如曦醒了。
未婚夫謝無染目光一冷,對醫生擺了擺手:
“雨桐的手術,晚點再做。”
兩個男人一走,急診手術室外只剩媽媽。
她抱著我,憐愛地抹了抹我額頭血污,
“雨桐,別怪你妹妹,她也不會真的虐狗,她就是愛玩。你千不該萬不該,在網上說那些話......”
“你等等,媽媽去看看妹妹,等會就回來看你。”
連媽媽也騙人。
醫生眼看我失血過多,逐漸失去知覺。
我輸了那么多的血,我的爸爸媽媽和未婚夫,都沒有回來。
他們忘了我。
他們的親生女兒,正在一點點流血死去。
腿上一陣麻木的劇痛。
我意識模糊,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謝無染抓住醫生衣領,咬牙切齒:
“怎么可能?剛才你不是說腿還有救嗎?!”
醫生滿臉冷汗,轉而看向我爸,戰戰兢兢:
“程院長,您之前去看另一位千金,程小姐、程雨桐的腿,現在神經已經徹底壞死,必須截肢。”
謝無染狠狠一拳砸在墻上,拳頭滴血:
“馬上聯系德國專家,裝世界上最好的假肢!我的未婚妻,絕對不能就這樣毀了!”
爸爸的眼神頓時渾濁,聲音發顫:
“雨桐跳了一輩子的舞......我怎么會害了自己的女兒......”
爸爸閉起眼,淚光閃爍,撩起袖子,聲音沉痛不已:
“好,既然這樣,那么就由我親自動手。”
麻藥針扎進血管,一陣困倦襲來,我的意識漸漸飄遠。
朦朧間,耳邊傳來爸爸的低語,混合著電鋸的“嗡嗡”聲:
“雨桐啊,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發那個視頻,污蔑曦曦虐狗。”
“你這是罪有應得。”
“但是你放心,爸爸是院長,爸爸一定給你截得很漂亮。”
“戴上假肢,沒了腿,你還是我的親生女兒。”
我想張口辯解。
我想告訴他,我有證據,我沒有污蔑程如曦......
我想說,爸爸,我還想要我的腿。
可麻藥帶走了所有的力氣,所有聲音漸漸模糊成一片。
電鋸切割著我的骨肉,鮮血淋漓。
飛濺的血液,和黑暗、絕望一起,徹底包圍我。
三年前,爸爸送程如曦參加選秀。
沒想卻在海選中,一眼從人群中認出翩翩起舞的我。
而在今天,爸爸親手割斷我的腿,斬斷我的未來,毀了我的人生。
再醒來,我望著自己空蕩蕩的膝蓋,喉嚨里發出絕望嘶鳴。
而護士站里,傳來程如曦的聲音。
她竟然在醫院做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