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嘴巴開過光。
本宮又雙叒重生了。
一睜眼,我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梨木大床上,腿上纏著紗布。
母后和四妹妹此刻正坐在床邊,擰帕拭淚。
「母后!三姐姐醒了!」
「瑤瑤!」
母后立馬上前查看我的情況。
「可有哪里不適?腿還疼不疼?」
我看著一臉焦急的母后和四妹妹,又看了看腿上的紗布,腦海深處的記憶開始回籠。
元合十年秋,我的父皇——元合帝還在世,此刻正帶著京城一眾貴族來帶行宮秋獵。
狩獵途中,我同隨從走散,誤入一片叢林中。
就在我尋找回去的路時,我胯下的紅馬忽然失控,將我甩下了馬背。
我當即傷了腿,昏了過去。
好在有人及時趕到,將我帶了回去。
許是受到了驚嚇,我醒后竟不記得在從林里發生了什么。
「瑤瑤?」
見我不語,母后又喚了我一聲。
我回過神來,立馬浮夸地摁著腦袋,「母后,我頭疼得很,我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躺在這兒了?」
母后一聽就急了,當即吩咐宮人:「快傳王院判,再去把鈺哥兒叫來。」
母后說完,急匆匆地離開了,像是去尋父皇。
我的扮戲的能力一絕,裝病更是小菜一碟,四妹妹見我這一副風吹便倒的模樣,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一般,嘩啦啦地往下落。
「姐姐,你撐著些,等你好了,我就把我新打的珍珠頭面送給你。」
珍珠頭面?
那丑玩意誰要啊?!!
帶上去滿頭白芬芬的,跟死了人一樣。
但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四妹妹,我心一軟,還是給了她一個定心丸:「好,我一定撐著,你說話算話!」
四妹妹狠狠點頭。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響動。
片刻后,太子宋鈺掀簾而入。
他一身暗紅金紋袞龍騎服,頭上帶著金冠和網巾,一副紅衣少年郎的模樣,唯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即使被這人嘎了倆回,但本顏狗還是無法抗拒這張臉啊啊啊!
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蠱了!
入屋后,宋鈺徑直朝我走來,聲線溫潤,還帶著擔憂。
「瑤瑤醒了?」
我收起色心和某種不可言說的念頭,忍著「病痛」,虛弱地捂帕一咳,又開始唱戲。
「太子哥哥怎么來了?這是哪呀?我怎么會傷到了腿?」
宋鈺一聽我的一問三連,如玉的面龐明顯一頓,「你……不記得了?」
我沒回話,只是掐著蘭花指摁太陽穴,嬌聲道:「我的頭……好疼……太子哥哥,發生什么事了呀。」
我說著說著,身子一軟,險些摔下床去。
宋鈺趕忙上前扶住我。
他手掌的溫度,隔著輕薄的衣物,傳到了我的身上。
我剛醒,身上衣物不整,皎若凝脂的肌膚在輕薄面料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