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每天在心里求爺爺,告奶奶,祈禱陸霆宴的白月光早點回國。
到那時,我就能恢復自由了吧?
畢竟哪個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男人家里,住著我這么漂亮的女傭?
現在外界都在傳,陸霆宴金屋藏嬌,破天荒地養了一個女孩。
每次酒過三巡,就打電話喊她來接。
說得好像我在陸霆宴心里,有多特別似的。
天知道我白天給資本家當社畜,晚上還要給霸總當女傭,累得嘞!
就在我怨氣沖天,堪比高壓鍋時,白月光終于回國了。
可是當她急匆匆地趕到別墅,看見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啃著昂貴的進口水果時,卻跟見了鬼似的。
我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看我不順眼,把我趕出去時,她竟然……
嚇得腳步踉蹌,連連倒退好幾步。
后背直接撞到了陰沉著臉走過來的陸霆宴。
她小臉蒼白,語氣磕磕巴巴:「霆、霆宴,她是誰?」
陸霆宴瞇著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做了什么虧心事,臉色這么差?」
「沒、沒事,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可能是倒時差,有點累。」
陸霆宴沉默了片刻,說:「我讓保鏢先送你回去休息。」
「嗯,嗯,好。」
白月光就這么水靈靈地落荒而逃,簡直辜負了我的期待。
走到門口,她像是想起什么,又回頭說了一句:
「霆宴,爺爺說,這次回國,要把我們的婚事提上日程,不能再拖了。」
陸霆宴沒有說話,高大的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恨不得越過他這個礙眼的人體障礙物,沖上去抓住白月光的雙肩,用力搖:
「姐妹,你倒是支棱起來啊。」
「你都要和他結婚了,還不趕緊發揮白月光的主場優勢,趁機把我趕走?」
陸霆宴拎著我脖子后面的領子,就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出門,塞上車。
我哼哼:「干嗎,去哪兒?」
「陪我參加一場宴會,今晚有應酬,可能會被灌酒。」
我賊煩伺候他了:「你就不能少喝點?喝酒傷身你不懂嗎?」
「關心我?」
「想得美!我是心疼我自己,你就不能好好治一治你的病,或者換個人信任?」
陸霆宴丟給我一本畫冊:「聒噪,選一套告訴我。」
我翻了翻,畫冊上全是漂亮的晚禮服。
女明星走紅地毯才會穿的那種。
看得我眼冒金星,直流口水。
但,我啪的一聲合上畫冊:「資本家爸爸,這畫冊是社畜能看的嗎?」
「選一套,今晚穿。」
「好嘞,就不能選兩套嗎?萬一宴會上被人潑紅酒呢?其實我覺得三套最保險。」
陸霆宴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放心,沒人敢動我陸霆宴的女人。」
「小氣鬼,糾正一下,是伺候酒鬼的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