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我接到在城里打工表弟莊勇的求助電話。
他的闌尾炎復發(fā),身邊一個能搭把手的人都沒有,只能讓我陪著他去看病。
我火速接他趕往醫(yī)院。
莊勇疼得臉色慘白,連路都走不了。
我攙扶著他,一個一米八的壯漢整個身體都倚靠在我身上,把我累得夠嗆。
突然一個人影竄到我身前,把我的手從莊勇身上狠狠拍下。
我吃痛地抬頭一看,原來是在醫(yī)院當護士的郭茹雪。
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秦儷!我真是看錯你了!”
“明輝哥那么好的男人,每天在外面辛苦工作,讓你安安心心在家里當輕松的家庭主婦。你竟然背著他在外面找了小白臉廝混,我真為明輝哥感到不值!”
郭茹雪故意說得很大聲,在場的路人嗅到八卦的氣息,一窩蜂就圍了上來對我指指點點。
“真是傷風敗俗啊,有老公還不安分,偷男人都偷到醫(yī)院來了!”
“看你長得一副單純老實的樣子,還以為是正經女人呢!哼,真不要臉!”
我壓制住內心怒火,耐著性子跟眾人解釋。
“我沒有出軌也沒有偷男人!這是我表弟,我?guī)冶淼芸床砹耍 ?/p>
可是沒人相信我的話,看我的眼神里充斥著滿滿的鄙夷。
他們只相信自己的臆想,根本就不管真相如何。
郭茹雪慮舟看都不看痛苦得張不開嘴的莊勇,打量的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上。
不可置信地說出內心的猜想。
“你們來醫(yī)院干什么?該不會……”
她的雙眼一下瞪得老大,咬住下唇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大喊。
“秦儷!你懷了這個野男人的孩子?”
“你對得起明輝哥,對得起思睿嗎?!”
路人一聽,對我也是滿腔怒火,無數唾沫星子直往我臉上飛。
“你一個老女人都快絕經了還玩得這么花,沒男人你就要死是不是?”
“虧你還有兒子,他要是知道有一個這么放蕩的媽都抬不起頭來!”
我攥緊拳頭再也忍不下去,對著眾人大聲反駁。
“別血口噴人!我沒有懷孕,也沒有做出對不起老公兒子的事情!他就是我的表弟莊勇,孤身一人在這里打工,生病了我?guī)麃砜床∫膊恍袉幔 ?/p>
可我的話瞬間就被他們滔滔不絕的咒罵聲淹沒。
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把我狠狠地推到深淵。
郭茹雪一把薅下我手上的包包,眼淚啪嗒啪嗒掉下。
“明輝哥對你這么好,為了討你歡心幾萬塊的包包說買就買。可你呢!對重病的他不管不問,還有臉在外面勾搭男人!”
“他遲遲不肯動手術就是想把房子的錢都留給你和思睿好好生活!現在看來,他要是真不在了,你只會拿著他的錢養(yǎng)小白臉和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