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諾忽然想起林星野生日和許澤言生日是同一天。
自從和許澤言談戀愛,她已經三年沒有回過家,這三年來,她甚至不敢想象,她連一次生日祝福都沒有對她哥哥說,一想到這,溫語諾心里升起一抹內疚。
就在林星野沒抱希望她會答應時,對方卻說好。
“什么?語諾,你說什么?”
“我說,哥哥我會回來,以前讓你擔心了,你生日那天,我一定回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廁所傳來沖水聲,溫語諾才掛斷電話。
許澤言狐疑道:“剛才和你哥哥聊天,你們說要去哪里?”
溫語諾臉上閃過一絲緊張,隨即鎮定下來:“沒有,說生日那天我會回去!”
她將手機遞給許澤言時,余光瞥見他兄弟發來的消息。
“剛剛悅兮又割腕了,想辦法讓溫語諾也疼一疼!”
溫語諾被嚇到,手一松,手機掉在地上,許澤言以為是她手的問題,沒有懷疑。
反而安慰道:“沒事,語諾,以后我會做你的手。”
只是看見消息之后,他又皺起眉頭,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他的狹長眼睛微瞇道:“語諾,你還記得你以前幫忙獻過血的小孩嗎?她又生病了......”
許澤言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溫語諾拒絕道:“我不!”
或許許澤言第一次被溫語諾拒絕,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解:“語諾,那個小孩也是特殊血型。如果你不捐血,她會死的。”
“......我現在都這樣了,我怎么捐血。”
許澤言看著病床上的女孩,驚覺不知不覺間溫語諾瘦了很多。病服穿在她身上也空蕩蕩的,他一時間有些猶豫。
溫語諾眼中升騰希冀的目光。
然而手機震動,是兄弟發來催促他的消息。
【言哥,悅兮因為情緒激動,昏過去了。】
許澤言寬厚的大手落在溫語諾頭頂:“就一點點,不會對你有傷害的。”
溫語諾低下頭,自嘲一笑。
是她高看自己了。
沒一會兒有人從外面進來,給她抽血。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被抽走,抽到最后她全身發抖,意識消失前,她聽見醫生在勸他。
“許少,溫小姐再抽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險?”
許澤言腦子里浮現出許悅兮割腕的照片。
鮮血流了一地。
溫語諾強撐著一口氣,最后也只聽到一句:
“繼續。”
溫語諾再次醒來,是重癥監護室,許澤言守著她,看見她醒來,松了口氣。“語諾,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你身體這么虛弱,會害你變成這樣。”
“你看,為了陪你,我也給了自己一刀。”
許澤言的手腕上,也有一道泛紅猙獰的傷口。
溫語諾輕輕撫摸著那道傷口。
讓她意外的是,那是真的傷口,并不是用特效妝畫出來的。
她想,許澤言真的太會演戲了。
為了獲得她的信任,為了折磨她,也太愿意下注了。
溫語諾閉上眼睛不愿再想,眼眶里蔓延上來的眼淚被她壓下去。
喉嚨間的酸澀感在嘴間蔓延。
見溫語諾沒有說話,許澤言笑著就要吻她,卻被她不動聲色躲掉。
“我好累,讓我休息吧。”
許澤言也沒有過多懷疑,給她蓋好被子,像極了24小時隨叫隨到的好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