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來不及我有任何反應。
周思源就眼疾手快的一腳踩了上去。
名貴的定制手工皮鞋重重的踩上脆弱的玻璃相框,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不要!不要!”
我一把撲了過去,想從周思源的腳下搶出照片,卻被他順勢一同踩住了手指。
玻璃碎片碾入我的指尖,鮮血直流,可我顧不了這么多。
我收回被扎的千瘡百孔的手,起身將周思源重重一推。
這才如愿的拿回了他腳下的照片。
但照片已經被踩的皺皺巴巴,還沾有不少臟兮兮的灰塵。
看見我推周思源,讓他踉蹌了好幾步,父親隨即怒吼出聲:
“逆子,你還敢推思源?!你明明知道他從小身體就不太好!”
“給我滾!滾!從此以后我們和你斷絕關系,就當我周家從來就沒有養過你這樣的混球!”
他們對周思源的安危記掛于心,卻沒有看見我的手同樣的鮮血淋漓。
只有一邊的顧艾清看見了我手上的傷,不禁眉頭一皺。
不僅如此,我甚至只是撿起了院長媽媽的照片仔細擦拭著,再沒有看過同樣掉落在地上我和她的訂婚照一眼。
將沒了相框的照片仔細收好,我最后一次看了一眼上輩子我全心全意愛著的家人和愛人。
“周家沒有養過我,養過我的是你們嫌棄無比的孤兒院,既然你們舍不得周思源,那就當我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從此,山高水遠,見面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