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走?!” 父母滿臉愕然,緊緊盯著一臉平靜、直言要離開的我,眼中滿是震驚。畢竟,今日才是我正式回歸周家的首日。可他們全然不知,如今的我已然重生,也打算放過那個無論如何都得不到關愛的自己。
“沒錯,我已經訂好了去國外留學的機票,只是簽證還得等上幾天……”
“你就這么見不得你弟弟待在家里?!” 我話還沒說完,滿臉不耐的母親便粗暴打斷了我。在他們眼中,我這是不滿弟弟周子宴并非周家親生,卻依舊留在周家,所以才賭氣要離家出走。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剛才語氣太過嚴厲,母親緩了緩神色,接著說道:“嘉易,你該明白,你弟弟即便不是咱們的親生孩子,可在周家也待了這么多年,你就不能多讓著他點嗎?” 她這話,字里行間全是對弟弟周思源的偏袒。
上輩子亦是如此,明明是周思源處處找我麻煩,父母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護著他。直到有一回,周思源拿刀狠狠捅了我,差點傷到要害,父母這才強行要求他搬離周家別墅,去另外專門為他購置的豪華大平層里 “反省”。說是反省,實則不過是在我面前做做樣子罷了,就盼著我別追究他持刀傷人的事兒。
誰能想到,他竟跑去借酒消愁,還酒駕出了車禍,身體當場被撞得四分五裂。自那以后,他們便將這筆賬算在了我頭上,認定我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不僅再沒給過我好臉色,還逼著我每年忌日都去周思源墓前下跪懺悔。后來,更是冷漠縱容妻子對我的殘害與折磨,直至我身心俱疲,如油盡燈枯一般,絕望地縱身跳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