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卿放棄跟港城首富爺爺認親后。
全心全意經(jīng)營著自己跟科研院士傅斯年的小家庭。
然而晚年。
重病在床的丈夫卻拉著她的手懇求。
求她幫他和白月光辦一場婚禮。
“婉卿,我這一輩子從不逾距,現(xiàn)在我只想任性一回。”
就連她含辛茹苦帶大的兒子也說:“你都霸占爸三十多年了,也該成全爸和姜姨了!”
再睜眼。
唐婉卿重生到了首富爺爺找她認親的那一天。
這次她不僅要認親首富,還要拋夫棄子!
……
1985年,科研所通訊所。
唐婉卿踏出通訊所的大門,眼里難掩激動。
就在剛剛,重生回來的她,做了兩個跟前世截然不同的決定——
第一,是她要離開傅斯年;
第二,是她要去做港城首富的孫女。
而爺爺也答應(yīng)她,會在半個月后派人來接她去港城。
邁著前所未有的輕松步伐,唐婉卿回到了科研所家屬院。
她一推開院子門,就看見屋里自己五歲大的兒子傅子麒正在跟丈夫傅斯年炫耀一幅水墨畫。
“爸爸,你看這是蘭之阿姨給我畫的小魚,漂亮吧?我要放在筆盒里,明天帶去學(xué)校給同學(xué)們看看!”
緊接著,傅斯年一臉笑意地拿起畫。
“爸爸也沒想到你蘭之阿姨留洋回來,居然還會畫這水墨畫。”
聽出男人語氣中明顯的欣賞,唐婉卿的心口傳來隱隱的疼痛。
前世,傅斯年總是跟她說,他跟姜蘭之是知己關(guān)系。
“我對蘭之沒有任何非分之情,高山流水,知音難求,我不會用男女之情玷污她。”
前世她信了。
可最后得到的,是傅斯年乞求她給他們辦一場婚禮。
今生,她絕不會再那么傻了。
唐婉卿走進屋,兩父子一看到她,臉色就冷淡了下來。
傅斯年擰眉看她道:“都這個點了,去哪兒了?”
唐婉卿提著菜籃進了廚房:“買菜。”
緊接著,傅斯年也跟著她進了廚房,卻是來追責的:“前兩天讓你寫的致歉書你寫好了嗎?”
唐婉卿一愣:“什么致歉書?”
一見她這反應(yīng),傅斯年的臉色登時黑沉下來。
他語氣冷下來:“你上次大庭廣眾罵姜蘭之同志插足我們的婚姻,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你答應(yīng)過我要寫致歉書登報給她道歉的!”
聽他這么一提。
唐婉卿才記起來,前世是有這么回事。
她去辦公室給傅斯年送午飯時,正好撞見姜蘭之跟傅斯年挨得極近在討論研究報告。
兩人看起來親密至極。
那時她一下就炸了,指著姜蘭之的鼻子就開始像潑婦一樣罵街。
這事鬧得很大。
這也是她和傅斯年開始為了姜蘭之頻繁吵架的開始。
前世她死活沒有寫致歉書,最后是傅斯年替她道歉的。
唐婉卿苦笑一聲,抬眼,對眉頭微蹙的傅斯年輕聲保證:“放心,我晚上就寫,明天會去登報的。”
傅斯年半信半疑地盯著她,最后落下一句“你最好說到做到”,便離開廚房。
當天晚上,唐婉卿就說到做到,寫好了致歉書。
給傅斯年過目后,他的態(tài)度軟和下來:“下不為例。”
唐婉卿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將致歉書先收起來的時候,余光瞥見了抽屜深處的一頁報告。
她眸色一暗,喊住了正要去洗澡的傅斯年。
“傅斯年,我們什么時候去領(lǐng)結(jié)婚證?”
傅斯年滿不在意,看都沒看她就回:“結(jié)婚報告都打了,有沒有結(jié)婚證都一樣。”
隨后,他便離開了房間。
對于他的回答,唐婉卿沒有絲毫意外。
他們孩子生了,結(jié)婚報告也打了,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一家人。
可沒有人知道他們其實連結(jié)婚證都沒有領(lǐng),算不得夫妻。
前世,這個問題她都不知道問了傅斯年多少遍,他總說等下次有空再去。
她這一等,就是一輩子。
等來的是傅斯年跟姜蘭之的結(jié)婚證。
不過現(xiàn)在倒是方便她了,不用去走離婚手續(xù)了。
唐婉卿打開抽屜,直接把那張結(jié)婚報告拿了出來。
下一刻,她伸手將手里的紙撕碎,和垃圾一同扔了出去。
既然結(jié)婚證一輩子都領(lǐng)不到,那這張結(jié)婚報告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