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迢吃完,溫拂忙道:“我來收拾吧。”
“不用。”
陸迢動作迅速的將飯盒收拾好,拿著濕紙巾擦拭桌子,拎著垃圾走出去。
溫拂揉著肚子在辦公室來回走動,目光落在了辦公桌上那張邀請函上。
這是……
她記得她也收到了一張一模一樣的。
陸迢也要去嗎?
身后傳來暖意,溫拂一回頭就撞入了陸迢的胸膛里。
他雙手撐著辦公桌將她圈在懷里。
邀請函遮住了她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明亮清澈眼尾泛著淡粉的桃花眼,帶著小鹿般的懵懂無措。
陸迢圈著她的范圍又縮小了些。
微暗的眸光下移落在了她手里的東西上。
“要去嗎?”
從前這種宴會她都不去,久而久之,他也就沒問了。
這一次。
她還會拒絕嗎?
“那,你會陪我一起嗎?”
“不然陸太太想要我陪誰?”
溫拂羞澀垂眸,哪怕遮著半張臉還是能看出她的歡喜。
陸迢雙指夾住邀請函從她手里拿了下來,“說話。”
溫拂剛要咬唇,陸迢的手指就摁在了她的下唇上輕輕撫摸。
“誰教你不說話咬自己的?”
“我……”
“說清楚點。”
陸迢的手指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溫拂每說一個字都會碰觸到他的手指,她唇微顫有些不敢開口。
旖旎的氛圍彌散開來。
陸迢緩慢地朝著她傾身。
“我!”溫拂忙不迭開口。
“嗯?”
溫拂輕輕地捏住他的衣服,“陪我。”
陸迢喉結滾了滾,指腹擦過她的唇垂下,“好,陪你。”
溫拂抿了抿唇。
“這張邀請函你拿著,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去。”
“還是你拿著吧,我丟三落四的怕丟了。”
“好。”
陸迢把邀請函丟到桌上,打開盒子,拿了條新的絲巾出來,拂開她垂落的發絲戴在她脖頸上。
“你什么時候買的?”
“剛才,是你沒看見。”
他靠得很近,指尖似有若無地拂過她的脖頸后背。他垂眸認真的樣子格外勾人,可他偏又一身清冷,誘人而不自知。
不怪乎那么多人想看清冷的神被拉下神壇了。
溫拂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想親他的沖動。
陸迢系好絲巾后,湊近她微粉的耳朵,“我下次輕點。”
溫拂羞澀地偏過頭,臉頰染上淺粉。
陸迢勾住溫拂下巴迫使她抬頭迎上自己的視線。
“你是陸太太,不要被隨意欺負,會給我丟臉,明白嗎?”
原來是怕她給他丟臉啊。
也是,許夢在大庭廣眾說那些話確實會有影響。
“好。”溫拂遲疑了下,“可我真的不會打人。”
“看出來了,遇到危險不會還手只會縮起來的小刺猬。”
“蜷起來的刺猬背后的刺是也會傷人的,從今天開始,回去多練練。”
“啊,哦。”
在陸迢眼里她是小刺猬嗎?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今晚我會早點回去的。”
“好。”
看著溫拂離開,陸迢閉上眼輕輕摩挲著指腹,腦海里都是溫拂方才乖順羞澀的模樣,還有她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
若是之前,她不等身上痕跡消了不會出來的。
總算是,有進步。
“陸總,許夢已經被警察給抓走了,視頻、照片和存檔都收集好了。”
“只不過到底只是嘴臟,文昉已經讓人把她給保釋出來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陸總。”
錢恩恭敬離開。
這許夢惹誰不好非得招惹太太,眾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帶走做筆錄,這名聲是徹底沒了,進娛樂圈是徹底黃了。
文昉之前說要讓她當助理,不去保釋就是言而無信,保釋出來后帶在身邊,也就多了一個污點和笑話。
陸總出手一如既往的干脆。
溫拂回到家翻出了信封。
這邀請函果然和她剛才在陸迢那看到的一模一樣。
只是邀請人那一欄不一樣而已。
這是一個很大的娛樂圈商會。
邀請了一些有意向投資的老總,娛樂公司的負責人,還有不少演員、導演編劇和知名作者。
畢竟現在拍的那些電視劇基本都是大ip改編的。
而且因為前一陣子出了不少的爛片導致看電視劇的人都少了很多,影視行業的熱度和利潤都有所下降,所以現在更注重品質,編劇和作者的話語權都提高了不少。
這場招商會就是為了招一些投資開機新項目,洽談一些好ip。
對于演員來說也是很不錯的機遇,要是被大導或者老板看中了,出演熱門人物,等播出后說不定能火一把。
她收到邀請函的時候一直在猶豫。
就因為場面實在是太大,她很不習慣在人多的地方待著。
人一多一看她,她就會下意識躲避這些視線,甚至交談時聲音會發顫會止不住顫抖,想逃。
陸迢說的還真不錯。
她就是一只遇事就縮起來的刺猬,甚至連刺都是軟的。
她一面也想多結識一些老師,另一方面又怕給陸迢丟人。
這種糾結撕扯著她。
她太沒主見了。
***打斷了她的糾結。
“溫溫,你和陸迢怎么樣了?”
“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見面聊。”
“好啊,我發地址給你。”
溫拂來到酒樂時,尹姝已經點了一桌子的酒了,她一身吊帶紅裙***浪,笑得媚氣又燦爛。
尹姝是她被送到鄉下外婆家時結識的朋友,她們一起長大但性格全然不同。
她性格缺陷的點尹姝都沒有,她永遠明媚自信,好似有使不完的勁永遠活力滿滿,喜歡直來直往。
和她截然不同的性格,卻和她成了最好的閨蜜。
她真的很羨慕也很想成為她這樣的人,只是……做不到。
“快來,坐下先陪我喝一杯,我們都好久沒見了。”
“你知道的,我酒量不行。”
“有我在你怕什么,喝。”
酒杯都遞到面前了,溫拂笑著接過與她碰杯。
“說說吧,到底怎么了?”
溫拂抿唇喝完了杯中的酒,下一秒尹姝又給她滿上了。
大概是酒精起了作用,溫拂終于倒豆子一樣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尹姝聽得直皺眉,一巴掌拍桌上。
“這個許夢真是又蠢又壞,成了別人手里的刀了都不知道。你心里這么多委屈,怎么就不和陸迢說呢,當事人就在那你不去問反倒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