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昉見她們穿著一樣的衣服,忍不住上前。
“陸迢,你和溫拂這是……”
“和你無關。”
陸迢走了兩步發現溫拂沒跟上來便主動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走了。”
“好。”
那時,她以為那些說陸迢喜歡文昉的話都只是謠言,心中歡喜的和陸迢離開,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領了證。
陸迢牽著她的手拍了結婚照發了朋友圈。
隨后,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戒盒,里面是兩枚款式簡單但很精致的素戒。
溫拂驚喜不已,有那么一個瞬間都以為是他特意為她準備的。
“我剛才出去買的,都結婚了自然要有婚戒,我幫你戴上。”
溫拂在心里尷尬,果然她多想了。
可是,在他們互相為彼此戴上婚戒的那一刻,她真的以為擁有了幸福。
她以為,朝夕相處后他應當會有點喜歡她的,他們會幸福的。
但……
結婚后,陸迢就消失了。
許夢大約是看到了陸迢發的朋友圈,打電話過來二話不說對她就是一頓指責。
“溫拂你這個***,平日里看著唯唯諾諾的,居然野心這么大!你以為你給陸迢下藥逼他娶了你他就會喜歡你嗎?你別做夢了,陸迢喜歡的只有我們文昉!”
“你下藥的事我已經告訴陸迢了,他現在肯定恨死你了!”
溫拂很是茫然,所以陸迢消失是因為這個嗎?
“不是我!我沒有下藥!”
“不是你還能是誰,別以為我平時看不出來你對陸迢的心思,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什么樣,根本就配不上陸迢。”
溫拂心亂如麻,卻又靈光一閃。
她試探開口,“你怎么會覺得我給他下了藥?”
“我,我猜的!你們都穿一樣的衣服出來了,不是這個還能是什么?要不是因為你們發生了關系陸迢要對你負責,他怎么可能娶你!”
“你根本就是利用了陸迢的責任心!”
后半句話刺痛了溫拂的心。
是啊,陸迢只說了會對她負責。
她于他,是不得不背上的責任。
“你破壞了陸迢和文昉,拆散了一對有情人,你就是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你知不知道文昉看到你們結婚證的朋友圈后哭得有多傷心,你這個小人!”
“我真的沒有給陸迢下藥。”
溫拂想解釋,可那邊已經掛斷了。
她給陸迢打了很多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陸迢肯定是因為許夢那些話誤會她了!
她不知怎么辦地急得團團轉,想著許夢那些話越想越不對,試探性的給她發了條消息。
[是你下的藥吧。]
等待了一會許夢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還不算太蠢。”
“那你為什么要污蔑我!”
許夢冷笑,“污蔑什么,那本來就是你帶過去的藥,我只是做了你想做不敢做的事情,真的追究起來還是你的緣故。”
“溫拂,這件事你也有份,撇不清的。陸迢已經知道了,他什么態度你應該也清楚了,他不會相信你的!”
溫拂呼吸都泛起絲絲縷縷的疼。
是啊,他聽了許夢的話后都沒問她一句就消失了,擺明是相信了許夢的說辭不想見她,他不會信她的。
“我做的這些都為你做了嫁衣,你享受了好處還想瞞著,想都別想!溫拂,就算你嫁給了陸迢又怎樣,他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你手上的那枚婚戒是陸迢給文昉準備的,里面還刻著文昉的字母縮寫。你現在的這些都是從文昉那里搶過來的,識相點就趕緊和陸迢離婚!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心臟傳來陣陣刺痛,以至于后面許夢說了什么她都聽不清了。
她顫著手拿下婚戒,里面果然刻著“WF”。
如果不是看過,怎么會知道她都不知道的事。
溫拂捏著戒指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她好像,做錯了。
她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等聯系上陸迢后就和他離婚,不屬于她的強求也沒用。
可她沒想到再見到陸迢已經是半年后了。
見到他時,恍如隔世。
他把她接到了現在的住處。
溫拂猶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陸迢,我們離婚吧。”
陸迢停下動作看向她,“為什么要離婚,如果是我消失的這半年,我向你道歉。”
“不是的,我不想你因為責任斷送自己的幸福,我知道你喜歡文昉,我不想再影響你們了。”
她摘下戒指放在桌上。
“你應該把這個給它真正的主人。”
安靜,死一般的寂靜讓溫拂忐忑不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僵著的脊背都要麻了的時候終于聽見了陸迢的聲音。
“溫拂。”
“我和文昉沒有關系,別胡思亂想,我不會離婚的。”
他重新將戒指戴回溫拂的無名指,輕輕摩挲,“戴在你手上,你就是它的主人。”
“溫拂,你是我唯一的陸太太。”
你是我唯一的陸太太。
溫拂被這句話戳中了,直到陸迢輕嘆一聲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時她才發現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了淚。
“真的嗎?”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詢問。
“真的。”
溫拂試探的小心翼翼地揪住陸迢的衣袖,“那晚,不是我給你下的藥。”
陸迢:“嗯。”
“好了,上樓休息吧。”
可那之后,陸迢總說公司很忙還是很少回來,每次回來了也會和她分房睡,就只有他喝醉了才會來她房里與她纏綿。
他給的生活費很多,不限制她的自由任她做喜歡的事。
也會記得她的生日和結婚紀念日。
但是他的態度始終冷冷的,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隔著些什么。
甚至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有信過她,只是安撫和敷衍。
畢竟……
他的態度真的很冷淡。
她心里始終長著一根刺。
今天,是他們結婚三周年,她在朋友圈看到去國外深造的文昉發朋友圈回國了。
心里的刺有些痛,她心慌的想抓住些什么。
所以,她大著膽子勇敢一次,可他還是走了。
三年的時間,他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他根本就不喜歡她,只是把她當陸太太。
他做的一切只是因為責任。
可是,她好喜歡他啊,在相處的細節中日益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