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著高跟鞋三兩步跨到我面前,二話沒說直接就甩了我一巴掌。
“霍景明!我都說了,你不要說你哥哥的壞話,我不會相信的,你居然又這樣!我絕對相信景川!”
這一掌她沒有收力道,我臉頰生疼,見她態度如此堅決,我的心臟抽痛,既然不信我,那么我也沒必要再說什么了,緩了好一會兒我才冷漠地說道,“那隨你。”
沒想到這句平靜的話卻徹底點燃了她的怒火,她有意推了我的輪椅,我重心不穩從輪椅上跌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右腿處的傷口磕在鵝卵石上隱隱作痛,似乎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出,我想可能是縫合的傷口裂開了。
見我疼得臉色慘白,喬清雅神色暢快,看向我時更是居高臨下。
“霍景明,今天你故意給我甩臉子,作為你以后的大嫂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景川在,霍氏集團的總裁位置你就不要想了,怎么也輪不到你這個殘廢來繼承。
“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不要想不該想的東西,我們還能賞你一口飯吃,有我在,你休想欺負景川。”
說完,她故意一腳將輪椅踢得很遠,有意讓我感受到羞辱。
我忍著疼痛,第一次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她,“喬清雅!你就真的這么恨我嗎!”
她愣了片刻,對上我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躲避,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匆匆離去。
寒冷的秋天,我穿著醫院的病號服狼狽地倒在地上,想要掙扎著起身卻又趴了下去。
現在這個時候,后花園基本不會有人,我咬咬牙忍著鉆心的痛一點點靠著手肘的力量往輪椅的方向挪動。
不一會兒,我的手肘就被鑲著鵝卵石的蜿蜒小道磨得火辣辣地疼痛,血液浸染了袖子,我憋著一股氣固執地爬著。
短短五分鐘,我的身后就是一道道的血痕。
原本冰冷的身體瞬間熱了起來,莫名的頭腦眩暈讓我漸漸沒了力氣,我看著近在咫尺的輪椅,猛地眼前一黑,直直地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看見我媽在我床邊抹眼淚。
看見我醒了,她激動地站起身連忙喊:“醫生!醫生!”
我下意識地動了動右腿,發現毫無知覺,我媽發現我的動作立刻說道:“你怎么發著燒暈倒在后花園里了,手肘、小腿都是血,嚇死我了。”
“你先別著急動,家庭醫生重新給你打了麻醉重新縫合了傷口。”
聽完,我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心里想的卻是昏倒前喬清雅無情地舉動,直到現在我才徹底地死心。
也許,她說得對,我應該將上輩子的事情當成一個夢,既然這注定是個錯誤,那我就徹底地結束這場鬧劇。
等我媽離開后,我拿出手機給國內頂級的催眠大師打去電話。
“崔醫生,我是A市霍家的小兒子霍景明,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催眠幫我忘記一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