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疾手快地撿了起來。
顫抖著手翻了好幾次,才勉強翻開。
但就在他想看清寧斕究竟生了什么病的時候,孟奕卻是一把將這本病例大力奪走了。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舒詩芊也剛好出來了。
她拉住賀明澤,輕聲提醒他。
“明澤哥,這里只是普通的住院區。”
說著,還看向孟奕和被孟奕擋住的寧斕。
“孟奕姐,你是醫院正兒八經的工作人員,怎么能為了幫寧斕姐演戲,故意來這么一出。”
“如果寧斕姐真出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被安排在這里。”
她這話一出口。
賀明澤明顯冷靜了一些,眼神里都帶上了懷疑。
孟奕簡直要氣炸了。
還是寧斕率先拉住了她。
寧斕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如今這么信任另一個女人,牽強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我就是故意裝的,還故意讓醫院將我病房安排在這里,就是為了在你面前裝可憐。”
反正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將自己的病情告訴他,現下更是必要了。
聽到她這句話,賀明澤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他咬牙切齒,額頭冒起青筋。
“寧斕,像你這種不知廉恥,沒有心的狠毒女人,你憑什么認為我還會再喜歡你!以后少在我面前玩這種小把戲!”
說完,他就帶著舒詩芊離開了。
孟奕看著淚流滿面的寧斕,什么都沒有說,抱了抱她。
寧斕只是不斷擦著接連不斷的淚水,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為賀明澤流淚。
還有半個月,到時候一命還一命,所有的恩怨都會消失。
因為病房距離很近,之后的每一天,寧斕都能看到賀明澤和舒詩芊。
他為她親手做羹。
他為她按摩舒緩。
他為她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心一意照顧她。
寧斕從覺得刺眼,到麻木,不過用了幾天的時間。
后來她就提前辦理出院手續了。
在離開前,她手上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沒想到剛從殯儀館辭職回來,就見到了急匆匆將她堵住院子里的舒詩芊。
“寧斕姐,你怎么能偷姍姍姐的遺物!”
寧斕一頭霧水地皺了皺眉:“你又在胡亂說些什么。”
沒想到舒詩芊直接對她動起來手腳。
拉扯之中,有什么東西從舒詩芊手里被拋到了一旁的泳池。
同時,舒詩芊大喊著就要跟著跳進去。
還是趕來的賀明澤將她拉住了。
“寧斕,對詩芊下手不成,你竟然就偷走了姍姍的遺物!”
他怒火中燒,看向她的眼里全是陰沉和冰冷。
寧斕只覺得荒唐至極:“憑什么陳姍姍東西不見了,就要怪我?”
“還在狡辯!這個家里今天你最先回來,除了你還能有誰!”
“現在被發現了,你還將東西丟進泳池里,想要為自己開脫!”
賀明澤一句接一句的質問里,都帶著不信任。
寧斕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她努力忍住眼眶的酸澀,咬緊了牙關。
“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丟進泳池的,家里的監控可以證明一切。”
賀明澤依舊臉色鐵青。
“寧斕,你還在說謊!不是你,難道還是詩芊污蔑你,難道是詩芊將姍姍的遺物丟進去的?”
“立刻去把東西撈上來!”
“撈不上來,我就將這件事算到你父親頭上,讓他在牢里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