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來到了一棟別墅。用指紋解開門鎖,居然解鎖失敗了。
敲了半天門,許媽才踩著拖鞋慢吞吞地給我開門。
從門縫里探出半個腦袋,不懷好意地審視了我一遍。
猶豫了半天,沒有讓我進門的意思。
“誰把我指紋刪了?密碼也改了。”
我質問道,許媽不做聲,我用力推開門,偌大的客廳坐著三個人。
抽著雪茄的許爸,白了我一眼的許佳,還有她身邊得意洋洋的蔣逸。
“看吧,我就知道他會過來求我和好,根本不需要擔心。”
許佳嘴角勾起勝利者的笑容。
許爸目光掃了掃我身后,空空如也,不滿地哼了一聲。
“你這是來道歉的態度嗎?誠意呢?”
以往我都是大袋小袋地提進門,許爸還故作清高地點評,說這個茶葉不好那個陶瓷不行。
嘴上說說,手拿得比誰都快。
許媽也跟著陰陽怪氣道:“一點禮數都沒有,怪不得自己比不上小逸了。”
“看看人家,從來都不空著手,格局比你大多了。”
茶幾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禮品,蔣逸驕傲地挺直了胸膛,擠著表情向我***,搭在許佳腰上的手肆無忌憚地扭動著。
蔣逸就來了一次,把他們哄得樂開了花的。
我用手捂著鼻子,皺了皺眉,用他們都能聽見的音量吐槽道。
“一股劣質雪茄味,聞得頭疼。”
聞言,許爸猛地咳嗽了幾聲,蔣逸的臉色也尷尬一僵。
好歹我舔了他們三年,許爸許媽連這點眼力見都沒養成。
但凡識點貨,都清楚蔣逸送的這些東西幾乎都是假的。
許爸許媽本來身體就不好,亂七八糟的補品很容易使病情復發。
不識貨不要緊,但蔣逸明顯心知肚明,故意買來拍馬屁的,他在朋友圈曬的煙酒可都是正宗貨。
他對許爸許媽也不是那么孝順嘛。
“我已經通知親戚了,明天婚禮照常進行,你去銀行取現金,明天當面給他們發紅包賠禮道歉。”
“你好好反思一下,覺得自己像話嗎?成年人了,還學不會控制情緒。”
許爸轉移了話題,一副天王老子的做派,對我指指點點。
甚至還做起了春秋大夢。
“正好小逸也在,當著我和***面,你認他做個干弟弟,保證以后絕不干涉他和佳佳的交往。”
這段逆天發言害我笑出了聲。
真以為他家閨女好到讓人上趕著戴綠帽子啊。
許佳不悅地瞪著我,“秦臨,你這是什么意思?”
“給臺階你就要下,上午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蔣逸假惺惺道:“秦哥,我把佳佳哄好了,她都答應跟你去領結婚證了。”
換作是以前,縱使這話聽起來那么刺耳,我都會笑嘻嘻地討好許佳,立馬抓住機會開車去民政局。
求婚前,許佳強烈要求先辦婚禮再領證。
后來我可算是明白她在顧慮什么了,許佳放出結婚的消息,盼著蔣逸從國外回來找他。
他們從小就認識,積累了十幾年的感情。
直到蔣逸的父母生意破產,為了躲避債務,他們舉家搬到了國外。
許佳就此和蔣逸斷了聯系,但她心里始終念念不忘初戀。
許佳一邊在社交平臺的小號上懷念他,一邊向我傳遞示好的信號。
被蒙在鼓里的我死心塌地愛上了她,哪怕父母堅決反對這樁婚事,我都義無反顧要娶她。
在許佳的暗示下,蔣逸果然上鉤了,急匆匆趕回國。
重逢的第一個晚上,許佳一整晚沒回我的消息。
兩個人再續前緣,絲毫不顧及我這個未婚夫的存在。
幸好沒領證,省得離婚和她糾葛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