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流產后一直沒有好好吃藥,調理身體。
所以我的身體每況愈下,越來越憔悴。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思緒中扯回現實。
林思雪穿著睡衣,正挽著江逸塵的胳膊。
“蘇梨姐姐,我想做冰雕。”
“可是,逸塵哥哥不讓我碰冷的東西,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啊。”
“我覺得用冰做成的小動物好可愛。”
我機械的抬頭,對上林思雪興奮的目光,沒有一絲反應。
空氣沉默片刻,江逸塵先開了口,“思雪你先去換衣服,穿的保暖一點。”
“我包下了一搜游輪,提前準備好了冰塊和工具,我們待會兒就去。”
林思雪蹦蹦跳跳的離開,嘴里還哼著歌。
“蘇梨,我希望你識趣一點。”
他淡淡的開口威脅。
我如今被囚禁在這里,該怎么反抗都不知道,只能被他們牽著走。
海上,游輪。
一個計劃在心中慢慢成型,我悄悄給閨蜜發了消息。
江逸塵帶了幾個保鏢,一路像押犯人一樣跟著我。
海上的風更大,灌進我單薄的衣服里,我的感官已經有些麻木了。
正搜游輪都被江逸塵包了下來,林思雪開心的到處亂逛。
一塊巨大的冰放在甲板上,旁邊放滿了各種做冰雕的工具。
單單是靠近冰塊,就感受到了無盡的寒意。
林思雪穿著厚棉襖,江逸塵還怕她冷著,將她抱在懷里。
“我想要一只兔子。”
快有我高的冰塊,讓我望而卻步,在場的所有人都盯著我。
只能硬著頭皮上,我知道他的性子,如果我不做,還有別的方式折磨我。
很快,我的手就被凍的通紅,快要抬不起來。
冰渣嵌進肉里,冰雕上泛起一陣鮮紅。
林思雪捂著鼻子,嫌惡的后退。
我在甲板上跪著雕刻了七個小時,直到傍晚,才完成了林思雪要的兔子冰雕。
血液凝固在上面,像一朵朵綻放的花。
身子早已經被折磨的沒了力氣,癱坐在角落。
江逸塵始終跟在她身邊,就像是公主的騎士。
終于夜幕降臨,海面上更冷。
林思雪回了房間。
江逸塵路過我時,停了下來,皺眉,“蘇梨,你想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博取我的關注,是沒用的。”
我在冷風中吹了整整一天,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啞的可怕,“江逸塵,我們離婚吧。”
從包里拿出之前讓閨蜜幫我準備的離婚協議書,上面已經簽好了我的名字。
皺巴巴的紙張遞到他手邊,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有浪拍在船上的聲音,同風聲交雜在一起,在黑的看不見遠方的海面上,散發出幽深的孤獨感。
僵持片刻,江逸塵嗤笑一聲。
“蘇梨,別裝了。”
“你欠我那么多,有什么資格離開我?”
我現在的表情,大概比哭還難看,“江逸塵,這么多年,該還清了。”
他卻突然發了怒,蹲在我面前,咬牙切齒,“蘇梨,你和他睡在一起的時候,有想過我們的孩子嗎?有想過我嗎?曾經愛你的我,早就在那天被你親手殺死了。”
“想兩清,可以啊。”
“很簡單,你也死一次。”
我抬眼,辨不清他的情緒,靜靜的抿著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