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枕頭底下找到了一把帶血的刀片,和一罐已經吃了一半的安眠藥。
拿著藥和刀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我早已淚流滿面。
是誰把我的陽光開朗的兒子害成這樣?!
是誰讓我的孩子受盡了委屈卻只敢獨自舔舐傷口?!
為了找到元兇,我坐動車去了兒子所在的城市,帶著面罩混進了大學城。
我看見兒子從食堂出來。
身形傴僂,眼神飄忽,怯生生的向四處張望,步履蹣跚。
我的心疼到滴血。
兒子一直是家里的開心寶,從小就雄赳赳氣昂昂,從來沒有怕過誰。
還記得上他上初中的第一天,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出門,蹦蹦跳跳地回家。
亮晶晶的小眼里寫滿了興奮:
「媽媽!我好喜歡上學!我好喜歡和同學交朋友!」
他拼盡全力考上了重點大學,離開家前笑著跟我說:
“媽,我會交到更多好兄弟,成為對社會更有幫助的人。”
突然兒子被三個男生摟著推進無人的小樹林,
一個拐彎,人就不見了。
我急忙跟上去,卻聽見一聲聲拳頭打到肉上的悶哼。
「你咋就這么慫呢楚然,叫你吃蟑螂你就吃,讓人打你你就老老實實挨打,叫也不叫,一點意思都沒有。」
靠著一點余光,我看到一個帶著口罩的男生拽著然然的衣襟,將他抵在垃圾桶上。
「不愧是掏糞的賤民生下的賤種,骨頭真的軟。既然這么喜歡犯賤,那就給我當馬騎好了。」
然然聽到他們侮辱自己的媽媽,發出了憤怒地嘶吼,卻被一群人牢牢壓在地上。
「宇文鼎你給我等……」
為首的男生騎在他的背上,拿著樹枝抽他的屁股。
「駕——駕——你怎么不叫了楚然。」
我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憤怒的怒火將我淹沒,我沖上去一把推開宇文鼎,拽著他的頭發就往地上砸,砸的他的頭皮鮮血橫流。
那群學生一哄而散,四處逃竄。
我緊緊地摟住兒子,心疼地撫摸著他淤紫的臉龐。
愧疚的淚水大滴大滴的砸在然然的嘴唇上,兒子用那雙已經腫的像豬蹄一樣的手替我擦著淚。
我準備拉著施暴者要去找輔導員,兒子卻哭著扯著我的衣角,小聲地說不要。
看著我領著兩個有傷的學生,保安室不肯放我們進教學樓。
我打電話給了然然的輔導員,讓她出來接一下。
我打了十幾次電話才有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