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兒子回來叫了我聲「爸爸」,害白月光想起了意外身亡的兒子,勾起了他的傷心事,妻子一氣之下就把我們父子送去男德學院反省,讓我們學習禮儀。
我和兒子在里面遭受了非人的虐待,為了保護兒子,我被活活打死,兒子也被折磨得身上沒一塊好皮。
直到兩年后,白月光被確診心衰,妻子才終于想起我和兒子的存在,帶著白月光來到男德學院,要我把心臟移植給白月光。
六歲的兒子看著妻子,諷刺一笑。
「你找他啊?可他兩年前就已經死了。」
1
再睜眼,我的靈魂出現(xiàn)在了學院門口。
妻子楚薇妝容精致地從邁巴赫上下來,身后跟著的宋硯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兩人很是般配華貴。
有了他們的對比,被迫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兒子裴浩顯得狼狽極了。
他面黃肌瘦,頭發(fā)干枯如稻草,衣服破爛不堪,***在外的皮膚布滿傷痕。
楚薇卻仿佛沒看到一般,冷眼看向兒子。
「兩年了,你和你爸的禮儀學得如何了?」
原來,我已經死了這么久了。
兩年前,楚薇把宋硯帶回家慶生,還吩咐我做了一桌子宋硯喜歡的飯菜。
兒子放學回來后,就因為喊了我一聲「爸爸」,害宋硯想起了已故的兒子,勾起他的傷心事。
妻子就怒斥兒子不懂事,指責我沒教好兒子,一氣之下把我們送去宋硯推薦的男德學院學禮儀。
她掰斷我的電話卡,摔碎我的手機,切斷我們和外界的聯(lián)系。
期間,更是一次沒來看過我們。
被關的兩年,我們受盡折磨,里面的人總是打著教化的名義對我們虐待打罵。
不僅斷糧斷水,開水澆頭,老虎鉗拔指甲,電棍抽打都是家常便飯。
我們只能吞蟑螂充饑,喝泔水解渴,過得生不如死。
在我和兒子第99次被虐待的時候,兒子氣不過,揮舞著拳頭就要還手。
那些人把兒子死死摁在地下,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得他血肉模糊。
我為了保護兒子,被他們活活打死......
兒子沒說話,只是死死盯著楚薇,眼里盡是冷漠疏離。
楚薇不滿地蹙起眉頭,微韞道:
「問你話呢!對了,裴年呢?怎么沒出來迎接我們?」
「兩年了,怎么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學會?」
「趕緊讓他出來,阿硯得了心衰,只有裴年的心臟適配。正好移植給阿硯,就當贖罪了。」
「要不是阿硯心善,我肯定得再關你們幾年,磨磨你們的倔脾氣!」
我覺得諷刺極了。
楚薇把我關在這里不聞不問兩年,如今好不容易想起我,卻是為了我的心臟?
可惜,她要失算了。
因為,我已經死了。
聞言,兒子諷刺一笑。
「你找他啊?可他兩年前就已經死了。」
楚薇一愣。
「你說什么?裴年死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哼道:
「不可能!我每個月都給你們打錢,寄來生活物資,還專門叮囑學院的人對你們特別關照,裴年怎么可能有事?」
可我們從來就沒收到過生活物資和錢。
在看到宋硯眼中的得意后,我瞬間了然,一切都是宋硯在從中作梗。
就在這時,宋硯拉了拉楚薇的衣角,佯裝大度道:
「薇薇,裴年哥肯定是怪我兩年前把他和浩浩送到這里,所以才躲著不肯見我們。」
「沒事的,裴年哥實在不愿意捐心就算了。我也不是非治不可,反正我兒子也死了,我正好下去陪他......」
宋硯邊說邊捂心口,做作地咳嗽了兩聲。
可他面色紅潤,精力旺盛,一看就是在裝病。
偏偏楚薇看不出來,心疼地拉過宋硯的手。
「阿硯,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不讓你這么痛苦。」
她轉頭,冷冷瞥了兒子一眼。
「裴浩,是不是裴年教你這么說的?兩年不見,他說謊本事見長啊!」
「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讓裴年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兩年前,楚薇就為了宋硯把我和兒子送進煉獄,兩年后,她再次選擇相信宋硯,不信我和兒子。
果然,在她心里,只有宋硯才是最重要的。
我和兒子根本不及分毫。
兒子眼都沒抬,一字一頓道:
「爸爸早就死了,被你親手殺死的......」
不等兒子說完,匆匆趕來的院長強硬將他拽到一旁,死死摁著他的傷口,威脅他別亂說話。
楚薇的眼神瞬間冰冷下去,直接叫來保鏢在學院里進行地毯式搜查。
「給我搜,仔仔細細的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倒要看看裴年能裝到什么時候!」
可我的尸體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腐爛了。
我死的那天下著暴雨,雨水一遍遍沖刷血水,蒼蠅野狗更是瘋狂叮咬啃食我的尸體,沒一會兒我就被啃得面目全非,只剩殘肢碎塊。
現(xiàn)在怕是連渣都不剩了吧?
他們又怎么可能找到呢?
可下一秒,保鏢卻去而復返,一臉慌亂地跑到楚薇面前。
「楚總,找到先生了!」
2
我有些意外。
我明明都死了,他們怎么可能找到?
楚薇卻篤定兒子在說謊,臉色迅速陰沉下去,抬手就給了兒子一巴掌。
「你不是說裴年死了嗎?果然在騙我!」
兒子這兩年飽受折磨,身體早已虛弱不堪。
這一巴掌下去,兒子一陣踉蹌,隨后口吐鮮血,重重摔倒在地。
看著兒子慘白的臉色和地上的一片殷紅,心臟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扯,疼到窒息。
兒子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平時我連他手指破皮都心疼得不行。
可現(xiàn)在,我小心呵護的兒子卻被楚薇這么欺負。
我恨不得上前抱緊兒子安慰,質問楚薇為什么要對親生兒子這么狠心。
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酸又無力。
看到兒子吐血,楚薇眼里閃過一絲愧意。
「浩浩,我......」
她剛想上前關心兒子,宋硯卻伸手拉住楚薇的衣角,故意道:
「薇薇,你都沒用多大力氣,浩浩怎么可能一巴掌就被扇倒吐血?」
「不過浩浩畢竟是個孩子,心思純良,怕是有人故意教他這些......」
被他這么一挑撥,楚薇眼中的心疼迅速被冰冷取代,冷然道:
「裴浩,這種把戲也是你爸教你的吧!」
「等他來了,我定要他好看!」
兒子艱難從地上爬了起來,擦去嘴角的血漬,苦笑道:
「爸爸他......來不了了。」
楚薇頓時惱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嘴硬!」
兒子卻是勾唇一笑:
「那你怎么不先問問他們到底找到了些什么?」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人,把裴年給我?guī)蟻恚 ?/p>
面對楚薇的命令,保鏢一臉為難道:
「楚總,這恐怕有點難,因為我們找到的......是裴年的墳堆。」
墳堆?
我這才想起,在我被野狗分食的時候,一向怕狗的兒子抄起木棍趕走野狗,不顧身上的疼痛,拖著血肉模糊的身體來到我的尸體旁,抱著我殘破的尸體痛哭。
「爸爸不怕,浩浩已經幫你把壞狗狗趕跑了,以后沒人會欺負爸爸了......」
那天,兒子哭干了眼淚,專門給我在后院做了個墳堆,還立了小木牌,用石頭刻下:
【裴年之墓】四個大字。
「什么?墳堆!」
楚薇震驚得音調都拔高了好幾度,連忙跟著保鏢去后院查看,院長和宋硯緊隨其后。
在看到木牌上歪歪扭扭的字體后,院長和宋硯彼此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院長有意無意道:
「楚總,這字看起來像是裴浩寫的。」
「他和裴年一向喜歡爭風吃醋,這怕也是他們欲擒故縱的把戲,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宋硯立馬哭哭啼啼道:
「沒想到裴年哥為了不給我捐心,甚至不惜詛咒自己。」
「薇薇,我們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讓我死了算了,免得拖累你們......」
宋硯作勢就要撞墻。
楚薇一把攔下宋硯,沖兒子怒道:
「裴浩,你怎么凈和你爸學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裴年,不就是讓你捐個心,你至于這樣?又是裝死,又是教唆兒子說謊!」
「我知道你肯定躲在角落里偷聽,我勸你趕緊出來!不然,后果自負!」
每次,只要楚薇一生氣,我就會立馬昧著良心下跪認錯,對她有求必應,盡力彌補。
可現(xiàn)在,她連喊了好幾聲,我都不見身影。
她不知道,我早已長眠地下,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楚薇卻以為我是在鬧脾氣,死死攥拳,臉色迅速陰沉下去。
就在這時,院長突然提議道:
「楚總,我倒有一個好主意,裴年這么寶貝裴浩,肯定見不得裴浩受傷,不然我們......」
宋硯假意勸阻,實則瘋狂拱火:
「這不好吧?誰不知道浩浩是裴年的寶貝珠子?要是我們敢動浩浩,裴年肯定會瘋的!」
楚薇沉默不語,神色復雜。
我下意識以為她會拒絕,浩浩怎么說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而且浩浩生下的前幾年,楚薇對他也是寵愛有加。
浩浩高需求母乳,她就忍著疼給他喂母乳,浩浩睡不著覺,她就每晚說睡前故事哄睡。
等浩浩大一點了,她會給他買新衣服,買他喜歡的玩具。
可下一秒,楚薇說的話卻讓我愣在原地。
3
「那就聽院長的吧。」
說著,楚薇讓保鏢把兒子架了起來,并放話:
「裴年,要是你再躲著不出來,我就送裴浩去試藥!」
宋硯假惺惺道:
「薇薇,這不好吧?浩浩這么小,身體怎么受得住試藥......」
不等他說完,楚薇卻冷聲打斷。
「要是他們乖乖配合,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放心,裴浩也是我兒子,我自有分寸。」
我愣住,怎么都沒想到楚薇會說出這么狠心的話,沖上前怒吼。
「楚薇,那可是你兒子,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試藥的痛苦連一個成年人都受不了,你怎么可以讓浩浩去試藥?!」
可她聽不到我的嘶吼,也感受不到我的捶打。
見我遲遲不出來,楚薇咬牙道:
「裴年,你好得很!」
她讓人把兒子帶去了實驗室。
兒子全程不哭不鬧,也沒有反抗,自從兩年前我死后,他就徹底心死了。
到了實驗室后,楚薇讓研究院把最新研發(fā)的藥物拿來給兒子注射。
注射前,她還不忘誘導兒子說出我的下落。
「浩浩,媽媽知道你最怕疼了,只要你說出爸爸在哪兒,媽媽就停手。」
可向來怕疼的兒子卻一聲不吭。
楚薇頓時來氣,冷聲道:「動手!」
當研究人員把兒子的袖子撩起來的時候,手頓時僵在空中。
密密麻麻的傷痕讓他們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有煙頭燙傷,有劃痕,還有鞭痕......
楚薇神情動容了幾分。
「浩浩,這些傷是怎么回事?」
我卻覺得好笑。
這不都是拜她所賜嗎?
宋硯見勢不妙,立馬挑撥道:
「薇薇,聽院長說浩浩在里面就喜歡搗鼓一些特效妝,浩浩真有天賦,畫的和真的一樣。」
楚薇眼里的心疼瞬間被冰冷取代,拉過兒子的手,對著傷口就是一頓搓。
兒子被搓得鮮血淋漓,疼得痛呼出聲。
楚薇卻冷哼。
「裝,繼續(xù)裝!」
「不就是讓你爸給阿硯捐個心臟,你們至于耍這些把戲?」
「當初要不是阿硯給我捐腎,我早死了。」
「你們倒好,不僅不支持理解我,還凈給我添堵!」
我不由愣住。
捐腎?
可當初給楚薇捐腎的明明是我啊!
當年,楚薇確診出尿毒癥,為了不讓她擔心,我匿名給她捐了一顆腎。
手術后,我陷入昏迷,沒想到卻被宋硯冒名頂替了。
可惜,我死了,真相永遠也不會有大白的那一天......
就在這時,兒子卻冷笑看著楚薇。
「給你捐腎的人才不是這個壞叔叔,是爸爸!」
我正疑惑兒子怎么會知道,就聽見兒子繼續(xù)道:
「我在爸爸的抽屜里看到了他捐腎的報告單,還經常看見爸爸在吃相關的藥物。」
我以為自己瞞得很好,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被兒子看穿。
可楚薇都沒發(fā)現(xiàn)。
說白了,只是對我不上心罷了。
聽到兒子的話后,楚薇滿臉震驚。
「你說什么?給我捐腎的是......裴年?」
宋硯眼里則閃過心虛,很快便恢復正常,眼圈紅紅道:
「薇薇,給你捐腎的是我。」
「我不知道浩浩為什么要這么說......你還不相信我嗎?」
宋硯一賣慘,楚薇頓時打消了對他的疑慮,心疼地抱著他安慰。
轉頭瞪了兒子一眼,冷然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撒謊!簡直無藥可救,來人,給他試藥!」
得了楚薇的命令后,研究員把十厘米長的針頭直接刺進了兒子的肉里。
藥物注射后,兒子面色青紫,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
他一邊掙扎,一邊抱頭痛呼:
「爸爸,好疼,我好疼啊!」
楚薇卻頭也不回地離去,只讓人把兒子慘狀錄下來發(fā)給她,她再轉發(fā)給我。
臨走時,楚薇還叮囑研究員嚴格控制用量,務必保證兒子的性命。
兒子被折磨的第一天,楚薇和宋硯在摩天輪里甜蜜擁吻。
兒子被折磨的第二天,楚薇和宋硯去北極看極光。
兒子被折磨的第三天,楚薇為博宋硯一笑,在全城燃放煙火。
......
我一遍遍哭著求她把兒子放出來,她卻聽不到。
而每當看到兒子痛苦的視頻后,宋硯嘴角都會上揚,在楚薇看不到的角落不知道給誰打電話,掛斷電話后低聲道:
「裴年,這就是你們父子和我作對的下場!」
一周后,兒子已經奄奄一息了,我的嗓子也早已哭到沙啞。
直到醫(yī)院打電話來催促楚薇她給宋硯預約的心臟手術要過期了,楚薇這才想起我和兒子。
她點開和我的聊天記錄,才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了那么多消息,我卻一條沒回。
【裴年,我知道你能看見,你少裝死。】
【兒子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躲著,你怎么這么狠心?】
【不就讓你給阿硯捐個心臟,你至于這么倔?】
【行了,阿硯要做手術了,你趕緊出來。只要你出來,我立馬停止給兒子試藥。】
可她忘了,我的手機早在被關進學院的第一天就被她摔碎了。
何況我死了,也回不了消息了。
見我沒回話,楚薇柳眉微蹙,反手給實驗室打去電話。
「裴浩情況怎么樣,說出裴年的下落了嗎?」
對方卻一臉疑惑:
「什么下落?楚總你不是讓我們往死里整這小孩嗎?」
「你放心,我們嚴格根據你的吩咐,加大了藥劑,他現(xiàn)在已經奄奄一息,離死不遠了!」
4
楚薇當場愣住,指尖發(fā)白。
「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讓你們這么做了?」
「我不是讓你們嚴格控制用量,務必保住他的性命嗎!」
對方更加疑惑。
「楚總,一周前不是你讓宋先生通知我們,說你改變了主意嗎?」
楚薇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駕車趕往實驗室。
一到實驗室,就看到兒子臉色蒼白,縮在角落里。
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針孔,衣服上更是浸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跡。
他的嗓子早已哭啞。
「爸爸,我真的好疼啊......」
「不過這樣也好,浩浩馬上就能來陪爸爸了......」
我的心臟像是被尖刀狠狠插入,疼到滴血。
楚薇也紅了眼圈,一臉愧疚道:
「浩浩,對不起,媽媽來晚了,媽媽不是故意的。」
「媽媽只是想讓你逼出裴年,沒想讓你死的......」
她試圖將兒子抱在懷里,兒子卻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她推開。
「壞人,你這個害死爸爸的壞人,我討厭你!」
而后吐血暈了過去。
楚薇立馬將兒子送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給兒子做了全面檢查,搖頭道:
「這孩子身上新傷疊舊傷不說,更是多處骨折,還經常吃不飽。」
「他身體本就虛弱,現(xiàn)在又被注射了副作用很大的藥物,已經無力回天了。請節(jié)哀。」
一旁的護士不免感嘆。
「到底是誰這么狠心,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下此狠手!」
「可憐的孩子,遭受這樣非人的虐待。」
可他們不知道,把兒子害成這樣的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楚薇愣在原地,聲音顫抖。
「怎么會這樣?我明明讓人好好照顧他們,他們怎么可能會被虐待?」
可楚薇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宋硯的故意設計。
學院是他推薦的,也是他斷了我們的物資,讓里面的人瘋狂折磨我們的。
楚薇拿出手機,連忙給我發(fā)來消息。
【裴年,你別藏了,浩浩他快不行了!】
【你趕緊來醫(yī)院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可她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我的消息,不免有些煩悶。
就在這時,楚薇手機響了。
她以為是我,迅速接聽。
「裴年,你終于愿意接電話了,浩浩他......」
下一秒,電話那頭卻響起了醫(yī)生的聲音。
「您好,是裴年妻子楚薇女士嗎?我是仁心醫(yī)院的醫(yī)生,我們聯(lián)系不上裴先生,只能麻煩你轉告一下他,讓他別忘了定期的腎臟復查。他捐過腎,身體虛弱,更應該重視復查。」
醫(yī)生的話如一道驚雷,讓楚薇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
「你說什么?捐腎?」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追問醫(yī)生。
「方便問一下裴年的捐腎對象是誰嗎?」
醫(yī)生猶豫再三,才說道:
「裴先生的捐腎對象......就是你,楚薇女士。」
楚薇的眼眶頓時紅了,這才知道自己認錯了救命恩人,連忙給我發(fā)來短信。
【裴年,原來浩浩沒騙我,確實是你給我捐了腎。】
【你怎么這么傻,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來學院找你。】
交代護工照顧好兒子后,楚薇駕車來到學院。
看到楚薇,院長面色一慌。
「楚總,您......您怎么來了?」
知曉一切的楚薇也沒了好臉色,冷聲質問。
「院長,我讓你好好照顧裴年父子,你為什么要陽奉陰違,虐待他們?」
院長試圖狡辯,楚薇果斷甩出兒子的傷情鑒定報告。
院長瞬間語塞。
楚薇冷聲道:
「裴年呢,你把他藏哪兒了?」
院長不語,只是一味地冒冷汗,心虛得不行。
他當然心虛,畢竟我就是被他親手打死的。
楚薇心里沒來由地一慌。
不等院長反應過來,直接推開他,闖進學院。
「你不說,我就自己找!」
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濃,楚薇頓生一股不祥的預感,不由加快了腳步。
她跟著血腥味來到后院,入眼便是被刨爛的墳堆。
突然,她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定睛看去。
是一節(jié)白骨,上面赫然戴著一枚男士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