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拖著行李箱啊,你要去哪里啊?”
我沒有理她,直接開門出去。
買了當晚回家的機票。
人失意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爸媽。
快登機的時候,沈巖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電話里,他的語氣不同往常的溫柔。
是很憤怒的語氣。
“喬安然,你到底鬧什么鬧?你晚上是不是回家了!”
“你怎么能對我媽那個態度?她一個殘疾老人,有多不容易?那個保姆不稱職,我媽她都拉身上了,你回家看到了怎么能不管她?我媽還說你不理她,你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喂,說話!”
我聽著電話里他憤怒的質問。
平靜地開口:“她是你媽,她拉褲子上了你不知道回家處理嗎?”
“還是說你的好發小纏著你在床上,不讓你回去?”
沈巖頓時語塞:“你!”
“你胡說什么?!喬安然,我發現你真的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也就是我,換成其他男人早就受不了你了。”
我冷笑一聲,說道:“受不了正好,離婚協議我已經放在床頭柜上了,我們離婚吧。以后你那殘疾的媽,還是你和紀桑寧伺候吧。”
沈巖愣了一會,聲音陡然拔高。
“喬安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當然知道。”我語氣堅定。
沈巖惱怒道:“行,以后你別后悔,別哭著回來求我就行!”
說完,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
我看著被掛斷的手機號,心里一陣寒笑。
后悔?
永遠不可能。
我果斷拉黑了他的號碼,轉身上了飛機。
到了家,爸媽正在家里做飯。
是平常的粗茶淡飯,此刻聞著卻格外香。
我媽擦了擦手,轉身看到我,露出驚訝神色。
“安然,你怎么回來了?”
我放下行李箱,忍住眼眶的淚水。
笑道:“想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