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在那份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明是她已經配不上我了,卻要怪我沒守住承諾。
像她這種只會在別人身上找理由的女人,我才不屑于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徐曼莉拿到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那一刻。
竟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她不吵不鬧,我也樂得清閑。
我轉頭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沈如枝,小姑娘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激動。
當即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丞鈞哥哥,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了嗎?”
沈如枝的聲音帶著哭腔,即便是隔著屏幕我都能想象到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
這讓我莫名的對她心疼。
在徐曼莉的眼里,我們兩個是一個耐不住寂寞,一個剛好需要,所以才會背叛。
可事實并非如此。
我和沈如枝更像是一種雙向救贖。
那是在徐曼莉失聰的第二年,女兒剛好處在認人期離不開她。
可她什么也聽不到,常常是女兒哭的面紅耳赤后,她才反應過來。
我記得很清楚。
有一次,女兒因為高燒咳了一整晚,徐曼莉就躺在她的身邊都無動于衷。
還是我半夜起來上廁所才看到,緊急將女兒送往醫院。
但女兒也因此咳出了肺炎。
我因為這件事把徐曼莉大罵了一頓,轉頭去天臺上抽煙消氣。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遇見了雙眼哭的紅腫的沈如枝。
她因為外出兼職沒能照看弟弟,害的弟弟出去玩擦破了皮,遭到繼父一頓痛打。
鬼使神差下,我給她遞了紙,坐在她身邊安慰了幾句。
女孩紅著眼,帶著哀求的聲音問我,可不可以借我的肩膀一靠?
我沒拒絕,內心深處卻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悄悄發芽。
但這不足以讓我背叛我們的婚姻。
再后來,我因為工作上的事情經常出差,徐曼莉總拿這件事和我爭吵。
她說我不顧家,說我缺乏對女兒的照顧。
簡直可笑至極。
要不是我在外面拼命賺錢,就靠她一個什么都聽不見的聾子,能讓自己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嗎?
我討厭她這種貪婪不知足的樣子,也漸漸對這段感情感到了煩躁。
每次下班后我寧愿躲在車里抽煙玩手機,也不愿回到一團狼藉的家。
有一次公司組織聚會,我們一群人喝酒唱k,瀟灑自在。
中途出去透氣時,我再一次遇見了沈如枝。
她被一個中年男人逼著去陪酒。
“你以為老子白養你這么大嗎?里面那些客戶我可得對不起,趕緊就去喝幾杯。”
“你弟弟娶媳婦的彩禮還等著你去賺,別逼我在這種時候抽你。”
沈如枝抿著唇,無措的抓著身上輕薄的衣服。
看見我的那一瞬間,她眼里還帶著一絲求助。
我向來不是一個熱心腸的,我不知道為什么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沈如枝心軟。
那天晚上我救下了她,甚至還給她介紹了一份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