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脫離世界僅剩一天。
我將平日里玩得好的姐妹都叫了出來。
來了個辭行宴,美其名曰:游山玩水歸期不定。
當然我都是背著謝斂行事。
畢竟還沒得到系統明確回復。
宴會結束時。
我不舍地和她們告別。
蕭念笑著調侃:「哎喲不就是出去游玩嗎,想姐妹們了就回來看看,怎么還做出一副生離死別的表情。」
其他幾人也跟著捂嘴偷笑。
可只有我清楚,這和生離死別也沒什么區別。
以后,再也見不了了。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眶,笑著和她們打趣:「那你們到時候可不許不歡迎我。」
等她們紛紛保證后。
我松開手,看著幾人坐上馬車。
直到徹底看不見她們的身影,我這才轉身打算離去。
結果就和謝斂對上了視線。
他眸色晦暗,定定地看著我。
我估摸不準他到底什么時候站在哪兒,沒敢貿然開口。
直到他輕嘆了口氣,皺起的眉眼如春水消融。
「過來。」
我這才走過去,牽上他伸出的手,小心翼翼開口:「你怎么來了。」
他斜睨我一眼。
「我怕我不來你便不知道回家了。」
明明是打趣的話我卻分明聽出些認真來。
我心虛地摸摸鼻子:「怎么會……」
謝斂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春寒料峭,他攬著胳膊將我納進大氅之下。
沿街的小攤販叫賣聲交織在一起,巷角不怕冷的小孩擺弄著手里的雪團被大人追著打。
我下意識轉頭和謝斂說話。
卻發現他眼神疏冷克制。
我啞了聲,伸手攬住他的腰,悶悶開口。
「謝斂,熱鬧嗎?」
「怎么了?」他輕聲反問。
我沒回答,在他懷里蹭了幾下,轉身背著他偷偷擦眼淚。
可怎么擦都擦不凈,我朝他發脾氣。
「謝斂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飯,你怎么又瘦了,再這樣我就不理——」
話沒說完,突然間天旋地轉。
謝斂把我攔腰抱起,我驚的一下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聲音帶著哄意。
「都是我不對,姝姝別不理我好不好?」
我一瞬間便消了氣。
將臉埋進他脖頸。
「謝斂,我要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