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雇主家發來的定位,打了個的士,兩個小時后來到西郊的一個村子。
“師傅,你先等一下,我在車上換個衣服!”
我說完打開登山包開始掏行頭。
的士司機這一單足足賺了幾百大洋,所以對我態度相當好,聞言主動下了車避嫌。
幾分鐘后,我換好衣服從車上下來。
此時我一身鮮紅的中式婚禮新娘秀禾服,頭上戴著鳳冠朱釵,腳上一雙紅繡鞋,頭上還頂著一張紅蓋頭,只是因為還要看路,所以紅蓋頭并未垂下來完全蒙住臉。
的士司機直接看得愣住了:“美女,你這是要辦喜事?”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都等著我舉行儀式呢!”
的士司機半是驚訝半是譴責:“怎么就你這新娘子一個人?連個迎親送親的都沒有?”
我甜甜地笑道:“我丈夫不是活人,所以不能來迎親!”
“我尼瑪個蛋蛋哦!”的士司機臉色一白,趕忙拉開車門鉆進車里,一溜煙地跑了。
我按照雇主電話里提供的信息,很快就在村里一處老宅院里,見到了給我打電話的女人。
女人名叫裴香蛾,五十出頭,穿金戴銀打扮得像個貴婦,此時滿臉悲戚。
除了他以外,還有個中年男人,劇裴香蛾介紹,對方名叫聶宗陽,他是這座宅院的主人,也是死者的父親。
裴香蛾看到我以后,上下打量一番,隨后點了點頭,強擠出一絲笑意道:“輕輕姑娘長得真漂亮,我家文宇命途多舛,臨了倒是有福了!”
聶宗陽也沖我點了點頭:“麻煩輕輕姑娘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您二位客氣了!時候不早了,咱們快點進行儀式吧,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呢?”
裴香蛾道:“都準備好了!”
說著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提著一只大紅公雞過來。
我打開登山包,從里面取出毛筆和紅紙,然后詢問起裴香蛾的相關信息,包括對方姓名年齡生辰八字,以及死因。
裴香蛾絮絮叨叨一口氣說了很多,說的時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看得出來對于兒子的突然去世很是悲痛。
等她說完以后我提取了如下有用信息:我即將過喜的準丈夫名叫聶文宇,是聶宗陽的獨生子,現年二十七歲,清大本科畢業后,又在斯坦福大學讀了碩士,壬午年八月二十三辰時三刻生人,死于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