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⒆幼哌^去。
見到我們,謝君堯有些慌,“你們怎么還追到這里來了,快走,別讓人看見!”
那模樣,仿佛我們是什么洪水猛獸。
大嫂卻還正常,她對我笑,“江雪,果果傷口不大,你不要擔(dān)心了,快回去吧。”
在她笑容里,我?guī)е鴥蓚€孩子下跪。
“大嫂,求你了,把我的丈夫還給我,給我們一條生路吧!”我這么一跪,一喊。
謝君堯和大嫂同時傻了眼。
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齊刷刷往我們這個方向看。
其中不少人都認(rèn)識謝君堯,交頭接耳道:
“這不是營長和營長嫂子嗎,跪著的那個是誰?”
“她嘴里說什么丈夫,難道營長和他太太不是原配。”
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進(jìn)謝君堯的耳朵里,他臉一白,想將我拉起來。
我膝蓋死死釘在地上,紋絲不動。
謝君堯低聲在我耳邊求饒,“江雪,好雪雪,我知道你在生氣,可這里不是你鬧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wù)劇!?/p>
我咬著唇,順勢抱住他的腰,“謝君堯,你別趕我走,我知道我沒有大嫂漂亮能干,可我也會學(xué)得。”
“你當(dāng)年說大嫂孤兒寡母在鄉(xiāng)下會受欺負(fù),所以帶她來隨軍,把我們?nèi)齻€扔在鄉(xiāng)下,可是已經(jīng)三年了,難道大嫂還不能自己生活嗎。”
“你放心,我不是拆散你和大嫂的,我是加入這個家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跟你離婚,但求你不要扔下孩子們,孩子們,快求求你爸爸,別讓他趕我們走了。”
我的兩個孩子心領(lǐng)神會,跟著一起跪下來,一邊一個抱著謝君堯大腿喊爸爸你別不要我。我們?nèi)齻€的哭聲讓謝君堯一個頭兩個大,臉色鐵青。
看熱鬧的人也終于弄清楚事情真相。
他們一個個變得憤懣起來,聲音毫不掩飾。
“謝營長平日里看起來是個挺體面的人,怎么會做這種事呢。”
“我一直覺得他倆是兩口子,沒想到是搞破鞋的。”
在這一聲聲搞破鞋中,大嫂也慌了,她連忙說:“沒,沒有,我們不是......君堯,你跟大家解釋一下。”
謝君堯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他挺直身子,對周圍人開口:“大家不要誤會,我和連枝確實不是兩口子,她是我大哥的妻子,她的兩個孩子也是我大哥的,我大哥八年前犧牲了。”
“他把她們托付給了我,我是為了完成大哥的遺愿,才把她們帶在身邊,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們兩個是兩口子,我敢向組織保證,我和沈連枝之間沒有越界的關(guān)系。”
此話一出。
現(xiàn)場安靜下來。
大家對烈士有種敬畏之心,話鋒一轉(zhuǎn)。
謝君堯也從渣男變成了活雷鋒。
寧愿自己孩子受委屈,也要把大哥的遺孤養(yǎng)大。
這是多么無私又偉大的精神。
大嫂紅了眼,“我和君堯確實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在家里我們也是分房睡,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去我們家看看。”
他倆一唱一和,顯得我格外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