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忘恩負(fù)義的人。
大師兄因為我受了重傷,我雖記得師父說的話,但也狠不下心不管他。
于是,我和幾個師兄齊力平了山下的禍亂后,就立馬御劍帶大師兄回了長巍山。
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大師兄終于幽幽轉(zhuǎn)醒。
周圍明明圍了一圈人,但他卻只在看到我的剎那,雙眼亮起光芒:
「師妹,你沒事吧?」
我硬著頭皮走上前:「多虧了師兄,我沒事?!?/p>
他癡癡地望著我,一臉心滿意足。
旁邊的師兄們漸漸覺察出不對勁,打著哈哈,一個個走出了房間。
二師兄不想走,雙手雙腳扒著門框,但大師兄最器重的師弟是個武修,力大無窮,直接把他給扛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大師兄兩人。
我也想逃,卻被他忽地扣住了手腕:「圩萱,你沒事就好……」
大師兄喃喃著,清亮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你知道我看到你受傷時有多擔(dān)心嗎?」
我太陽穴嗡嗡的,頭皮也跟著發(fā)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大師兄繼續(xù)道:「你就當(dāng)我是還沒清醒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總是忍不住擔(dān)心你?!?/p>
「可我越對你好,你就對我越疏離,我真的不知怎么辦才好了?!?/p>
「圩萱。」大師兄喊我,聲音像幽谷清泉,「你是不是心中厭惡我?」
我趕緊擺手:「師兄你這是哪里的話?!?/p>
但大師兄卻鮮少流露出委屈的神情:「你分明就是。」
我的腦子里就像有一根弦熔斷了那般,滾滾熱意直沖天靈蓋。
師父啊,紙上談兵終覺淺。
我雖然聽你的話,天天默背「男人是萬惡之源」。
可我連男的都沒見過幾個。
大師兄這么深情款款地看著我,還頂著一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我實在頂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