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冷冷的說道,“以后類似這種人只會越來越多,下次你遇到了,就告訴對方,‘雷鳴’第三小組的季明是你親哥。我得罪的人不少,肯定也有不怕死的,能死能活看你運氣,你死了,我替你報仇。”
郭鵬聽得心驚膽戰,拿著藥瓶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以前只覺得季明是個戴眼鏡的文弱青年,沒想到發起狠來,氣勢這么嚇人,簡直判若兩人。他偷偷咽了口唾沫。難怪之前九煥吩咐他要好好照顧小齊,看來或多或少清楚季明的身份。
陳靜怡看著季明,若有所思。她想起之前分基地檢測到的能量波動,明明只是E級,季明就急匆匆的趕過來,搞半天是親弟弟在這里。
小齊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哥哥絕不是什么普通的公司高管,‘雷鳴’?那是什么組織?聽起來就不是什么善茬。他看著季明,眼神復雜,最后咬牙切齒說道,
“哥,打我的人叫林冬。”
郭鵬一聽‘林冬’這個名字,頓時尷尬地站在原地,想起林冬臨走前說的那句話,他張了張嘴,想勸小齊幾句,又不敢開口。
小齊見郭鵬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嘆了口氣,似乎也有些后悔把事情鬧大,緩和說:“算了,也沒多大仇,哥,你要是能幫我狠狠揍他一頓就行了。”
“知道了。”
季明說完,轉身就要走。小齊突然又喊了一聲,有些擔憂,
“哥,那小子很厲害,你一定得小心了。”
“知道了,滾回去休息。”
季明頭也沒回,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江北省年輕一輩中,能勝過他的屈指可數,更何況一個剛覺醒的野路子。
他是‘雷鳴’第三小組的核心成員,天降異象之前關于他的身份,在以往都是需要進行嚴格保密,只是如今非凡者日益見多,執行任務也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樣遮掩。
清風街的夜色被霓虹燈點綴,一個略顯破舊的停車場,停著十幾輛各式車輛。昏暗的燈光下,五層別墅緊閉大門,錢水清坐在門口的塑料凳子上,抽著煙,神情陰鷙。
“喲,小東子,聽說你小子能耐了啊,把郭鵬的場子都給砸了?”
錢水清吐出一口煙圈,瞇縫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林冬,嘴角撇出一絲陰笑,“幾天不見,膽子肥了不少嘛,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敢在你錢爺面前抖起來了?”
林冬咧嘴一笑,活動著手腕,發出咔咔的骨節聲:“錢爺您說笑了,我就是個爛賭鬼,哪敢跟您這種大人物比?您可是洪城的財神爺,跺跺腳,我們這些小蝦米都得抖三抖。之前在您這兒輸的那些錢,就當交學費了,誰讓咱眼瞎,非往您這銷金窟里鉆呢,認栽!”
錢水清饒有興致地問:“哦?聽你這意思,今天來不是找我算賬的?”
“算賬?我哪敢跟您算賬。我就是來打聽點事兒。”林冬眼神驟冷,語氣森然,“關于我前女友,穆清瑤。”
彈了彈煙灰,錢水清故作驚訝,“穆清瑤?誰啊?不認識。”
林冬向前一步,逼視著錢水清,開口問道:“別他媽裝蒜!錢跛子,她一家人被騷擾的事,是你讓人做的吧?”
“就這事兒啊……嘖嘖,我還以為你是來問她爸出了車禍,是不是***的呢?”錢水清故意拉長聲音,玩味地看著林冬,“你想知道是誰干的?嘿嘿,老子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是我出的主意!不過嘛,動手的可不是我。”
車禍...穆清瑤她爸出了車禍?林冬心中震怒,拳頭不由捏得咯咯作響,只聽錢水清繼續說道,“至于你說的那些跟蹤啊,騷擾啊,半夜砸門那些小把戲,那倒是老子手底下的人干的,怎么,心疼了?”
“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林冬聲音壓抑著怒火。
“還有誰?哈哈哈……洪城刑警隊的高隊長,高平啊!你不會以為條子都是好東西吧?他跟老子可是一條道上的。”
錢水清有些得意地說,“你小子壞了老子的財路,高隊長撈不到油水,能放過你?上次還因為你受了處分,他比老子還狠,陰著呢!”
“告訴你這些又怎么樣?你小子之前不是尋死覓活的嗎?正好,今天老子就送你一程!兄弟們,出來干活了!”錢水清猛地站起身,右手一揮。
停車場周圍十幾輛車的車門‘砰砰砰’同時打開,幾十個手持砍刀、鐵棍的壯漢蜂擁而出,兇神惡煞地圍向林冬。
錢水清吐了一口濃痰在地上,輕蔑地說”:“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為什么他們都是吃草的,老子是吃肉的!給我上,弄死他!”
幾十個打手嚎叫著沖向林冬,刀光棍影,氣勢洶洶。
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敵人,林冬眼神冰冷,毫無懼色。
“就憑你們這些垃圾?”
他不退反進,如同猛虎下山,沖入人群!
“嘭!”“咔嚓!”拳拳到肉,骨骼斷裂聲清晰可聞!
林冬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拳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力,砸在壯漢身上,頓時血花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有人揮刀砍來,林冬側身一閃,避過刀鋒,緊接著一記鞭腿,正中那人胸口。只聽‘咔嚓’一聲,那人肋骨應聲而斷,像破麻袋般倒飛出去!
幾個壯碩打手揮舞鐵棍,從四面八方砸向林冬。林冬不閃不避,雙拳如同出膛的炮彈,‘砰砰砰’幾聲悶響,那幾個打手便捂著臉倒在地上,鼻梁塌陷,牙齒混著血水噴出,瞬間喪失戰力!
停車場內慘叫聲、兵器碰撞聲、骨骼斷裂聲混成一片,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
林冬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慘不忍睹。
“媽的,這小子有點邪門…”錢水清眼皮跳動了一下,但嘴角卻勾起一絲冷笑,“不過,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他話音剛落,身后別墅緊閉的大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一個穿著背心褲衩,頭發亂糟糟的青年,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睡眼惺忪地嘟囔著:“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啊…”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停車場內的景象,頓時睡意全無,吹了聲口哨,“喲,老錢,玩這么大?看來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