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死啊。
可旅館老板不讓我死啊。
若是我死了,少一個人給他賺錢,他會把我的照片和視頻發(fā)給所有人的。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的干凈。
那樣天上的媽媽見了會傷心的,她精心培養(yǎng)的女兒怎么能這樣墮落?
我不想那樣優(yōu)秀的媽媽生出來的女兒竟是一個***。
這次回來,就是拿到一筆錢徹底買斷那些底片。
見我出神,溫禾突然看到我肚子上的疤,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
我以為她要做些什么,可她只是哼
著歌好心情道:
“我跟阿澈哥哥也有了一個孩子,不跟你一樣是個野種!你看這鴿子蛋,是阿澈哥哥訂婚送我的!”
說著她舉起左手撫上了肚子。
話里話外炫耀著池澈對她的寵愛。
原來池澈只是對我冷淡嗎?對著溫禾婚都沒結(jié)就已經(jīng)未婚先孕了嗎?
我淡淡一笑:“恭喜你。”
溫禾自討沒趣跑走了。
只留我一人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血不小心濺到琴上,我急忙擦趕緊。
可伴隨著干涸的油漆只能越擦越臟,只得脫力靠在一邊。
媽媽,我太沒用了。
不僅把自己弄臟了,連你唯一留下的琴也守不住。
第二天,爸爸給了我一張卡說讓我去看房。
我隨意逛了逛最后留了幾百塊租酒店,剩余的錢都打給了旅館老板。
他收了錢笑的油膩:“你放心,我說話算話,底片全在這里。”
直到底片全部燒成灰燼。
我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茫然躺在酒店的床上,溫暖的床墊讓我睡意襲來,死亡的感覺越來越近了。
我咬牙爬了起來。
既然要死也不能死在這里,若是我死了老板還怎么做生意?
退了房我搖搖晃晃走在街上,突然一輛車停在了我的腳邊。
池澈淡漠搖下車窗:“上來吧,我送你回家。”
我搖搖頭,強(qiáng)忍心底的酸澀。
我哪還有什么家?四年前我就沒有家了。
“不用了,謝謝。”
說完,我繼續(xù)往前走。
很快了,前面就是一片湖泊,我馬上可以去死了。
可池澈下車抓住了我的胳膊,強(qiáng)硬將我扯到車上。
我驚訝看向他,他不自在撇過臉:“我們,至少還是同學(xué)。”
這樣啊。
我松了口氣。
可還沒等我繼續(xù)拒絕,爸爸卻從一旁的車?yán)餂_出來。
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臉上。
“你個逆女!昨天怎么答應(yīng)我的?為什么還要搶小禾的未婚夫!”
“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溫!”
身邊迅速聚集了一圈人,全都對著
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說我***、水性楊花。
可我就像什么都聽不到一般,我只感覺耳邊嗡嗡的,胸腔有什么在洶涌著,讓我頭昏腦漲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爸爸看我不解釋,又上前狠狠踹了我一腳。
我直接撞到湖邊的護(hù)欄。
再也忍受不住,血噴涌而出濺了一地。
好臟啊。
洗洗就好了,洗洗就干凈了。
我看著渾濁的湖水,任由自己的身子向前倒去。
湖水漫進(jìn)口鼻的一瞬間。
我徹底放松裂開嘴笑了笑:
“媽媽,我來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