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也和她有過這樣恩恩愛愛,旁若無人的日子。
她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和她一起創業擺攤,將我們的事業越干越大。
每次我要出差的時候,她都會抱著我親著我哄著我多陪她一下,說她離了我就不能活了。
我以為我倆這樣轟轟烈烈的愛情會有個美好無比的未來,所以我也斷了和沈詩的聯系,而是選擇一心一意地陪著徐甜。
可最后竟是這樣走散的結局。
我小心翼翼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挪到沒有的花壇,不曾想屁股還沒挨上凳子,就被人猛的一撞。
我栽到了花壇里,被暴怒的徐甜拉著衣領提了上來。
“搞什么?許年的手才好,他好心來扶你一把,你倒好,把他推到地上!”
徐甜眉頭緊皺,給了我一巴掌:
“他這張臉是吃飯的家伙,你小心一點不行嗎?”
許年在徐甜身后朝我做了一個手勢鄙視我。
接著拿出手機飛快打字,還拍下了我被徐甜打罵的丑照。
我是時常進組的小演員,粉絲不多不少,臉對我來說有多重要,萬一被我粉絲看到了就是脫粉被封殺。
早期我們擺攤收入不高,我就去跑單進組賺外快,填補她資金流轉不開的漏洞。
每每她和我提一下資金鏈又有問題了,我都憎恨自己不能多賺點錢。
現在想來,我的付出在她看來都是應該的,只是用來提款的機器。
許年在地上發出了幾聲小小的嘆息,惹得徐甜頻頻回頭,也不教訓我了。
“許年還要去吃火鍋拍照,你什么時候冷靜了再來找我。”
“我今天有個應酬,晚上回去一趟,家里的臟衣服和碗要洗。”
徐甜揉了幾下許年的腦袋,給他細細拍掉灰塵,簡單地交代了幾句,扭頭就走。
看著她別過去的背影,我出聲喊停:
“等一下......”
我艱難地用兩只胳膊從花壇里爬起來,氣喘吁吁。
她看著我打著石膏的腿:
“你這傷真的假的?”
她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又嘲笑般看我。
“搞得還挺逼真,這次為了騙我下了血本吧?”
我沒有解釋,將在地上撿到的***丟給她。
“把這拿走,你還能用。”
我和徐甜在一起后根本沒有用過這種東西,
她要和誰用,不言而喻。
徐甜看著手里塞進來的東西,眼里多了一分驚訝。
下一秒,驚訝轉為怒火。
“這是超市結賬送的,我忘記丟了而已,真搞不懂你在想點什么齷齪事?”
“如果你不住院,我至于自己出去買吃的嗎?”
徐甜的臉漲得通紅,五官擰在一起,耐心耗盡的咒罵當中夾著一絲心虛。
我甚至來不及說話,她把地上塑料袋朝我砸來。
易拉罐磕破了我的嘴角。
剛站起來的我,勉強撐著拐杖才沒倒在地上。
“我沒有想歪,只是我覺得它從你口袋里掉出來,還給你......”
“夠了!”
“一個老男人還學年輕小伙裝清高,學著爭風吃醋,合著以后咱把公司解散,到處乞討你才滿意!”
“我真是受夠你了!”
徐甜把我的另一根拐杖踹飛,狠狠地用包砸了幾下,人就這樣離開了。
散落一地的袋子里,甚至還有一盒套和***。
我用拐杖挑起來,仔細看了一眼型號。
心里像是被什么剜掉了一塊,很痛很痛。
當年我給徐甜包下一整個餐廳向她求婚,用我白天拍戲晚上跑出租給她買了她喜歡的婚紗和鉆戒。可現在,那枚鉆戒沒有在她手上留下任何痕跡。
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對戒。
那時我說***活累想喝一杯檸檬水,檸檬她也切過了。
取而代之是新的男朋友。
我認認真真地把新房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又一遍,衣服搓了又搓,我忍著淚水不想哭出聲。
直到手被洗衣粉灼傷,皮膚皺得泡不開,我才停了下來。
我做完一桌豐盛的飯菜等她,又給她煲了一小鍋醒酒湯,站在陽臺吹著風發呆。
我等她等到半夜,只是一個電話打進來:
“陳哥,徐甜姐喝醉了,快來接她回去。”
挑釁的聲音如此熟悉,我強迫自己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