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凳歪倒在地上,兒子最愛的那把小提琴不見了。
怒火中燒的我沖進客廳,一把揪住秦子墨:
"是不是你偷了小凡的琴?那是他外公留給他的傳家寶!"
話音未落,我注意到他手里正拿著那把琴。
琴身上的百年包漿被他用粗糙的松香磨得斑駁。
"叔叔,您嚇到我了,老師救命......"
秦子墨想藏起小提琴,但被我死死抓住手腕,只能大聲呼救。
蕭雅晴和秦父從琴房沖出來,兩人衣衫不整,顯然剛才正在"指導課程"。
看我面色陰沉,她立刻把秦子墨護在身后。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你發什么瘋?琴房空著也是空著,讓子墨練練琴怎么了?"
"那琴放著積灰多可惜,我看子墨很有天賦,就借給他用了。這也是為了讓小凡在天之靈能看到他的琴還在為音樂發光發熱。"
蕭雅晴說得理所當然,仿佛我不同意才是不識好歹。
"放屁!我兒子的琴豈是他能碰的?"
我徹底失控了。
一把奪過小提琴,看到琴身上觸目驚心的劃痕,更是怒不可遏。
"啊,好疼!叔叔您弄傷我了!"
秦子墨的演技拙劣,叫得凄慘卻擠不出一滴眼淚。
倒是他爸爸更有表演天賦,對著墻就撞了上去:
"我不活了!您非要討個說法,那就用我的命來賠!"
"子墨他爸!你冷靜點!"
蕭雅晴瞳孔緊縮,慌忙去拉住他。
琴房里一片混亂,我卻覺得可笑至極。
"繼續演啊!這出戲還沒完呢!要死就痛快點!"
我抄起兒子的大提琴就要砸過去。
父子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蕭雅晴眼疾手快奪下琴,反手抓起一旁的節拍器狠狠砸向我的太陽穴。
"瘋子!"
在失去意識前,我看到的是她猙獰的面孔和咬牙切齒的怒罵。
再次睜眼,我已經被綁在私人療養院的病床上。
兒子的琴早已不知所蹤。
她俯視著我,嘆了口氣:
"只有把你關在這里,子墨父子倆才安全。別怪我。"
直到她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才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一定會來求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