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熙心尖狠狠一顫,掙扎著想要推開他。
“她都回來了,我為什么不能走?”
周越恒禁錮住她的雙手,用身體將她抵在冰冷的門板上,讓她退無可退。
而他的另一只手還在動作。
撫摸,挑起,撥弄……
姜允熙忍不住嗚咽出聲,羞惱地連眼眶都紅起:“周越恒,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她!”
周越恒低笑一聲,語氣里滿是鄙薄:“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她。”
“你也永遠比不上她。”
他掐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抬起來,眸子愈加幽冷:“我只是要讓你記住,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以后你還是必須隨叫隨到。”
說完,他冷冷抽身離開,打開門走了出去。
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姜允熙無力地滑落到地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衛生間里很安靜,她捂住嘴巴攥緊手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怕吵醒養母。
更怕養母知道她為了給她治病,做了多么不堪的事情。
姜允熙的腦海里抑制不住地,閃過兩年前見到周越恒的場景。
那時她在一家酒店做服務員,倒酒時,客人拉住她非要她陪著喝兩杯。
她掙扎不過,眼看那人的手就要往她腿上落。
是周越恒像天神一樣降臨,把她從魔爪中救了出來。
當時姜允熙一眼便認出他是她在高中暗戀過的那個人。
她原本想告白的,然而后來她被繼母趕出家門,被迫退學,再也沒有見過他。
趕走那酒鬼,姜允熙剛想開口道謝。
周越恒卻先看著她出聲道:“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說罷,他將她打量一番,但什么都沒說,就轉身離開。
姜允熙以為兩人再不會見面,結果兩天后周越恒再次找上她。
他說:“我查過了,你有個要治病的母親,很缺錢。”
“到我身邊來扮演一個人,我給你錢——時薪一萬。”
姜允熙才明白,自己長得像他喜歡的那個人。
為了養母的醫藥費,也為了自己的私心,姜允熙答應了他。
她以為日久天長,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的好。
可是她錯了。
現在看來,在周越恒心里,她只不過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姜允熙深吸一口氣將眼淚逼回眼眶,緩緩起身整理好凌亂的衣服,才走出衛生間。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儀器運作的輕微聲響。
她看著養母蒼白的睡顏,心如刀絞。
……
周越恒讓姜允熙隨叫隨到,可接下來的幾天他沒有再來找她。
姜允熙想,他遲早會厭倦她這個替身。
為了媽媽高昂的治療費用,她必須找到其他的收入來源。
幾經輾轉,她找到了一份酒吧的工作。
當天晚上,她化著濃妝穿著短裙,踩在高跟鞋走進一個個包廂送酒。
噪雜的音樂聲逐漸麻痹了她的神經,她忍著腳踝的疼,轉身走進下一個包廂。
剛蹲下,一只手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姜允熙嚇了一跳,就要甩開,抬眼卻對上一雙漆黑冷厲的眼睛。
“姜允熙,你膽子可真夠大的。”是周越恒。
他繃著下頜,神色冷峻,語氣慍怒:“誰準你擅作主張到這里來的?我記得我告訴你,別頂著她的臉做***的事!”
“她”!又是那個白月光。
姜允熙感覺心臟被扼住,那晚被當眾嘲諷破紅酒的恥辱再次浮上心頭。
她用力想抽回胳膊:“周越恒,你沒權利干涉我的事情!”
“我沒權利?”周越恒眸色一沉,“姜允熙,你別忘了,在合同終止之前,我說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語落,他就拉著她往外走,力道大得嚇人。
姜允熙被他拖拽著,踉踉蹌蹌地跟在身后。
剛出包廂門,她就撞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上。
‘砰’的一聲。
酒杯被撞翻,酒水灑了那個男人一身。
男人怒火中燒,剛想發作,卻在看清姜允熙的臉后愣住了。
“越瑤?是你嗎?”
姜允熙愣住,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別人這么叫過她了——
“越瑤”是她的本名。
在父親死后,她被繼母趕出越家,而后被姜母收養,才改名叫姜允熙。
姜允熙怔了怔,正要回應。
可身旁的周越恒卻冷不丁嗤笑:“越瑤?”
“她不是越瑤,她只是越瑤的一個替身而已。”
說完,他戲謔地看向姜允熙:“你果然和瑤瑤長得很像,像到會讓別人錯認。”
姜允熙原本一頭霧水,可聽完他的話,她登時明白了什么,瞬間渾身僵滯!
“你的白月光,那天那個穿紅裙的女人……她也叫越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