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了然。
「譚文瑾,這菜里有沒有姜你自己嘗一口就知道了,不是榨成汁放里看不見姜絲就沒事了的。」
「對不起嫂子,我以為榨成汁你就能接受了,是我太笨了,想得太簡單了。」
譚文思見我說出其中關鍵,立刻示弱,反而顯得像是我欺負了她。
「哥你別怪嫂子了,她肯定也不是故意吐這么準在我的臉上的。」
本來還有些愧色的譚文瑾,被她這樣一挑撥,愣是覺得我故意瞄準了吐的。
「嫂子,那你吃點我做的小甜點吧。」
譚文思拿上來幾塊擺著黃桃的小蛋糕,我吃進嘴里卻怎么都覺得味道不對。
「嫂子,我做的黃桃芒果蛋糕好吃嗎?」
怪不得味道不對呢。
譚文瑾聽了她的話也緊張起來。
「之南她芒果過敏,你怎么還放,我不是都告訴過你嗎?」
「對不起哥哥,我給忘記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是嫂子愛吃芒果特意多放了點。」
隨著譚文思虛情假意的解釋,我的身上迅速起了一層疹子,緊接著喉嚨有些難以呼吸。
譚文瑾緊張地過來想要送我去醫院,我一手指著包,嘴里含糊不清的嚷著藥。
他迅速反應過來,找出了治療過敏的藥給我服下。
「之南,你千萬別出事啊,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譚文思拉著他的袖子想再說些什么,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焦急的抱起我往外走。
「文瑾,我沒事,吃過藥半個小時就會好了不用去醫院。」
看著他眼里的淚花,我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愛不愛我,如果不愛為什么這般緊張。
「哥哥,我的手好痛。」
譚文思細弱的聲音傳來,她的手碰到桌子上,劃了一個口子出來。
「文瑾,人不可能既要又要,我先回家了。」
我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意有所指的諷刺了他一句就離開了。
根據我對譚文思的了解,今晚他回不來的。
「嗚嗚嗚,姐姐,我們都不知道你對芒果過敏,對不起沒幫上忙。」
戒指一出門就哭得稀里嘩啦和我道歉,這又不怪它,反而是我柔聲安慰了它半天。
第二天一早,譚文瑾疲憊的回到家,見我坐在沙發上有些意外。
「聽了一晚上的女人哭,聽得我耳朵痛。」
譚文瑾的戒指悶聲悶氣地吐槽著。
「之南,你過敏全好了嗎?」
我不答反問。
「文瑾,你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他認真地想了想,最終卻只是搖了搖頭。
「文瑾,今天是我們協議到期的日子。」
「我們離婚吧。」
我將離婚協議拍在茶幾上,上面早已經簽好了我的名字。
「就因為最近的幾件小事嗎,你就要和我離婚?」
他又不可置信又帶著些傷心。
「文瑾,真的是小事嗎,昨天我的命差點就沒了。」
他無法反駁,卻還是執拗地不肯同意。
「之南,我知道你昨天不高興了,但是思思并不是有意的,我以后一定看好她好嗎?」
他看我不作聲,又緊接著補充。
「你一定是太生氣了,我去公司處理點事,你冷靜冷靜好嗎,冷靜好了我們再聊。」
他逃也似的離開了,任由我怎么叫他都不肯回頭。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不愿意面對離婚這件事。
我自顧自的收拾行李準備搬走,翻來找去的看見一串珍珠項鏈。
「之南,好久沒有見過你了,你還好嗎?」
溫柔的女聲傳來,我望著這條項鏈,想起來這是前男友送我的最后禮物。
在猶豫丟或不丟的時候,它再次開口。
「之南,其實嚴川并不是想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