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林望秋一天比一天努力，連課間都在不停地刷題。
我走到他旁邊，將一瓶牛奶放到他的桌子上：“你怎么還不休息？偶爾放松也很重要，別太給自己壓力了。”
林望秋放下筆，轉頭看我：
“馬上就要月考了。”
我們班是火箭班，老師對每一次答案的成績都很重視，在他們眼里，月考排名就代表了一個學生的智商和潛力。
我明白林望秋的緊張，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擔心，以平常心態對待就可以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林望秋搖頭：
“還不夠。”
我愣了一下。
雖然覺得他把自己逼得太緊，但想著有上進心是好事，也就沒有說什么。
轉眼到了答案來臨的前幾天。
除了吃飯和睡覺，林望秋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
我經常看見他一動不動地坐在自己的位置，手里拿著我送給他的筆記認真研究，桌子上擺著幾本參考資料，書頁邊緣都微微泛黃卷起，顯然是被反復翻閱過。
他的作業完成得越來越快。
正確率也不斷提升。
直到有一天，同桌看著林望秋嘆了口氣。
“再努力又有什么用，比不上喬野那個天才的。”
“人家即使天天和校外的人混在一起，依然能在省級的數學競賽上拿金獎，他才來上過幾節課啊？”
“老李別提多得意了，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喬野是自己教出來的學生。”
林望秋寫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握著筆的手指微微用力，骨節發白。
月考成績出來了。
林望秋考進了年級前五十。
但沒有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因為喬野的成績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教室里爆發出一陣陣驚呼。
“喬野考了年級第二！只比夏苒少了十分！”
“***！這真的是變態吧，我就沒看見過他什么時候學習過。”
“只能說天才的世界我們不懂……”
經過我身邊時，喬野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夏苒，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沒有理會。
只轉過頭對林望秋笑道：
“你這次考得非常好，周末我們去吃大餐慶祝一下。”
聽見我的話，林望秋從喬野走近那一刻就開始緊張的神色才放松下來：
“嗯。”
“聽你的。”
喬野的臉色黑得滴水。
“我們談談。”
喬野攔在我身前，耳朵上的釘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因為被我忽視了太多次，他這次干脆強硬地拽住我的手臂，不讓我逃脫，一副不容拒絕的態度。
就在糾纏的短短幾分鐘里，我已經感受到許多人的目光向這里看過來。
我迫不得已，只能退讓一步：
“有什么事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