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會議上,莫清允當著所有高層不小心投影了家中的監控頁面。
視頻中,她老公唐宴舟一身白色僧袍,手捻著檀香珠,坐在蒲團上清冷如佛。
唯獨破壞這畫面的,是將頭埋在唐宴舟雙腿之間不停吞吐的那個女人。
原本喧囂的會議上,瞬間鴉雀無聲。
莫清允面不改色開完會議,轉身遞交去瑞士永居的申請。
唐宴舟,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
莫清允回到別墅時,已經天色漸晚。
她一推開禪房的門,就聽到里面傳來有節奏的木魚聲。
“宴舟,吃飯了?!彼暗馈?p>
無人回應。
她透過掛滿房間的薄紗經幡看去,一層晚霞的光透過落地窗,映在眼眸半闔的唐宴舟身上,襯得他仿佛不可褻瀆的神明。
但莫清允腦海中卻浮現出白天在公司會議上看到的投屏畫面。
以及散會后去洗手間聽到的閑言碎語——
“莫總還真是愛她老公如命啊,連人在她買的別墅里偷情都能忍得下去。”
“你不知道嗎,莫總對她老公本來就是強求來的,她丈夫唐宴舟原本是湛山寺里的佛子,是莫總以死相逼才讓男方還俗娶了她?!?p>
“婚后,莫總不僅打理自己的公司,還要打理唐家的產業就為了給她老公最好的生活,活脫就是一個頂級戀愛腦……”
莫清允想起這些話,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再次涌上。
那些人說的沒錯,她的確愛唐宴舟如命。
就因為兒時的一次溺水,唐宴舟不顧個人安危救了她。
她就為此等了他十年。
終于,在五年前,她等到唐宴舟還俗。
而唐宴舟也果然娶了她,可是,他不愛她。
她喉嚨艱澀地走上前,跪下身雙手環抱住他,身體緊貼著他的背。
“宴舟,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睡一起了,今晚能不能……”
唐宴舟終于停下敲木魚的動作,淡淡道:“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就每個月十五一次。”
兩人緊緊相貼,莫清允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一分都沒有亂。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很想問:“為什么俞歡可以,我卻不行?”
俞歡就是視頻中跟唐宴舟歡愛的那個女人。
她是湛山寺孤兒院下收養的孤女。
一個月前,唐宴舟出資重修了湛山寺,俞歡便總是來匯報修整進度。
也是從她出現后,莫清允才發現,原來唐宴舟也會縱情縱欲……
她壓下在血液里喧囂的痛意,扯出一抹笑:“好,出去吃晚飯吧,清修可以,別傷了身。”
兩人來到飯桌上,桌面上全是素齋。
其實莫清允是個隨性的人,她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也討厭所有清湯寡水的東西。
可跟唐宴舟結婚后,她為他改了自己張揚的脾氣秉性和習慣愛好。
唐宴舟不食人間煙火,為了無微不至照顧他,她悄悄在家里每個房間都裝了微型攝像頭。
可沒想到,卻是錄下了她從沒見過的唐宴舟。
沉默著吃了幾口飯,她看向唐宴舟試探道:“宴舟,我最近太累了,打算推掉一些工作,在家休息一個月?!?p>
“正好趁這一個月,也多陪陪你?!?p>
唐宴舟微微蹙眉:“隨你。”
他說完又放下筷子:“我吃飽了?!?p>
看著他返回禪室的背影,莫清允眼眸幽深。
唐宴舟和俞歡糾纏了一個月,所以她也給自己一個月來挽回這段婚姻。
如果一個月后她還無法得到唐宴舟的心,那她就放下一切,徹底離開。
永遠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