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黎晚清發誓,這一輩子都不要再去找傅斯宴了!
可一回去,她就發起了高燒。
吃藥,打針,土法子,各種方法都試了個遍,她的體溫仍然在四十度沒有下來過。
黎父黎母急得要命,催她去找傅斯宴,可她卻憋著一股氣,死活不肯去。
直到父母急得險些吐血,她才不得紅著眼,舍棄掉所有自尊,拖著病體跑去了傅家。
剛到門口,她就碰到了宿醉回來的傅斯宴。
她想都沒想,沖上去踮起腳攬住他的肩,就親了上去。
唇齒交纏間,熱氣彌散。
黎晚清貪婪地嗅聞著他的氣息,身上的酸軟感逐漸褪去,漿糊一般的腦子也慢慢恢復了清明。
不知道吻了多久,身上的熱度慢慢褪去之后,她強吻的力度才松了些,改為用唇一點點摩挲著他的唇瓣,猶如小貓舔舐著奶盆。
這一刻,傅斯宴的酒也徹底醒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黎晚清強吻,更沒想到,她吻上來的那一刻,他竟然也有些沉迷,才導致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推開。
直到身后忽然傳來一道歇斯底里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
他猛地回頭,就看見了哭得梨花帶雨的許晚棠。
傅斯宴這才反應過來,他一把推倒黎晚清,沖過去拉住許晚棠的手。
“晚棠,我喝醉了,是她不知道從哪跑來纏著我……”
黎晚清被推得一個踉蹌,一頭撞在墻上,額頭鮮血淋漓。
她捂著傷口,五官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團,汗如雨下。
每一次呼吸扯出的疼,都像酷刑一般折磨著她。
她忍著痛靠在墻邊,就看到傅斯宴一邊用力擦拭著嘴唇,一邊在求原諒。
可許晚棠紅著眼,一句也聽不進去。
直到他嘴唇都滲出血,她才把手里的熱湯丟到他手里,然后紅著眼指向黎晚清。
“斯宴,如果你真不喜歡她,那你就把這碗熱湯灌她喝下去!”
哄了好半天終于有了成效,傅斯宴想都沒想,拿著保溫盒便走到了黎晚清身前。
而后,親手將這一碗滾燙的湯灌進了她的嘴里。
一瞬間,黎晚清的唇齒舌尖仿佛在燃燒般,泛起燒灼痛。
“傅斯宴……不要……不要……”
劇痛之下,她本能地想要逃,熱湯就澆在了脖間,被燙傷的皮膚冒起鼓脹的水泡。
喉嚨、胃部都因這熱氣痙攣著抽痛著,像浸泡在滾油中一樣。
她嘶喊著想要求饒,可喉嚨里,只能擠出沙啞嘲哳的哀嚎。
看到她痛得生不如死的模樣,傅斯宴這才停手。
他眉眼有幾分不忍,但還是偏過頭去,冷冷道:“黎晚清,你以后再敢強吻我,下場只會比今天更慘!”
說完,他便將保溫盒扔在地上,牽著許晚棠轉身離去。
看著兩個人依偎著走遠的身影,黎晚清嘔出了那些湯。
看到還在冒著熱氣的湯汁里帶著血絲,她拿出手機打了120。
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她閉上眼,在心里暗自祈禱著。
祈禱著二十二歲生日來得快一點。
再快一點。
修養了三天,黎晚清才慢慢能發出一些聲音。
可是,離開傅斯宴太久,她又開始病了。
只要一想起上次噩夢般的折磨,她就心有余悸,咬碎牙強忍著,始終不愿去找他。
偏偏傅斯宴卻主動給她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之內趕過來,不然我就扔了那塊玉佩。”
傅斯宴嘴里的玉佩,是黎、傅兩家聯姻時交換的聯姻信物,也是黎晚清奶奶生前最喜歡的傳家寶。
萬萬沒想到傅斯宴會拿玉佩威脅她,所以盡管萬般不情愿,她還是去了一趟酒吧。
一推開包廂門,黎晚清就看見許晚棠坐在傅斯宴的腿上,正熱吻著。
周圍的人看見她,都露出了嘲諷的嗤笑。
“三天沒見這個跟屁蟲跟著宴哥,我還以為這回真的硬氣起來了,沒想到是在欲擒故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