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邊的婚房回到我自己家時,已經(jīng)是凌晨。
頭頂上的數(shù)字,赫然從九變成了八。
我想,接下來的八天,應(yīng)該也不會那么輕易結(jié)束。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又被宋聞珩叫到了一場拍賣會的現(xiàn)場。
時昭昭要買一些在婚禮上戴的珠寶,普通珠寶店的首飾不夠特別,所以才特意來了拍賣會。
拍賣會開始以后,凡是時昭昭看中的珠寶,宋聞珩都會毫不猶豫的替她拍下。
直到最后壓軸的粉鉆項鏈登場,此項鏈不僅價值連城,更是象征著矢志不渝的真愛。
眾人紛紛按捺不住,開始舉牌叫價。
宋聞珩志在必得,直接點了天燈,高價將其拍下。
在場的女士無不羨慕至極,可就在包好首飾要離場時,時昭昭忽然說項鏈不見了。
從她拿到項鏈以后,只有我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眾人懷疑的視線毫不猶豫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時昭昭冷冷看著我,眼神充滿了鄙夷,“溫小姐,你怎么還是改不了貪慕虛榮的壞毛?。恳郧盀榱隋X拋棄聞珩,現(xiàn)在看到好東西就想偷?”
“把項鏈交出來,別逼我動手?!?p>
我根本就沒有拿過她的東西,如何交得出來,可她不等我開口解釋,她直接轉(zhuǎn)身命令身邊的保鏢。
“還愣著干嘛,她偷了我的項鏈,扒了她的衣服搜身!”
說完身邊的保鏢就徑直朝我沖了過來,我連忙一邊往后躲,一邊掙扎,可保鏢們一個個牛高馬大,力氣強(qiáng)過我許多,瞬間便將我按倒在地。
見我被抓住,時昭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仍忍不住譏諷。
“當(dāng)初你為了錢甩了聞珩,現(xiàn)在又像條哈巴狗似的跟在我們身后,原本看你可憐讓你跟著,結(jié)果你死性不改,還敢偷東西。”
“溫小姐,你怎么那么賤???”
滿場賓客聽到后瞬間嘩然,紛紛掩面悄悄議論起來。
“原來當(dāng)初在宋總發(fā)家前拋棄他的拜金女,就是她啊?!?p>
“看上去人模人樣的,沒想到背地里是這種人,真惡心!”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保鏢們毫不顧忌的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捂住自己的胸口,近乎祈求的看向宋聞珩。
我不敢要求他什么,只希望他能說一句話,制止這場鬧劇。
可他看著我,眼神是那樣的冷漠無情。
“求我。”
這兩個字如同一把利刃,將那根最后的稻草割破,讓我徹底墜入深淵。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著任人將我的衣服扒個精光。
眾人的眼神貪婪而又滾燙,如同一塊塊烙鐵,狠狠印在我的身體。
宋聞珩看向我,眼神似乎有片刻的慌張,可很快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冷傲。
身邊有人開始拉扯我的褲子,我如同瘋了一般,怒吼著將人推開。
“你們要脫是嗎?我脫給你們看!”
說完,我沉默著脫掉自己的長褲,然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一條一條的卸掉了我身上的兩條假肢。
四周瞬間變得寂靜無聲,我眼睜睜看著眾人的目光,從看好戲,到垂涎,再到此刻的驚悚。
終于,有人失聲尖叫。
“她……她……”
來人支支吾吾半天,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扯了扯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現(xiàn)在,可以證明我沒有偷項鏈了嗎?”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場面一片死寂時,是宋聞珩忽然像瘋了一般沖到我的面前,顫抖的抓住我的手。
“溫婉,你的腿呢?”
“你的兩條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