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苒一愣,對于蕭凜淵的這句話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就又聽他道:“你知不知道靜妍為了能參加這一次的項目,找了多少資料,做了多少功課?”
“我以為你已經(jīng)把我的話聽進(jìn)去了,轉(zhuǎn)頭搞這種小動作針對她讓她落選,有意思嗎?”
唐心苒看著蕭凜淵露出諷刺笑意。
她反問:“夫妻幾年,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
蕭凜淵張了張口,卻又沉默。
唐心苒壓下心尖翻涌澀意,神色平靜地開口。
“夏靜妍落選只能說明她能力還不夠,你們有異議的話,可以直接去問李教授,這個項目由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p>
蕭凜淵既然認(rèn)定她耍了什么手段,她也不想再做無謂的爭論。
唐心苒說完直接轉(zhuǎn)頭進(jìn)了房間。
沒多久,她就聽見外面?zhèn)鱽黹_門關(guān)門的聲響,蕭凜淵出去了。
唐心苒不想去管他去了哪里,又要去做什么。
她躺在被窩里,很快睡著。
也不知道多晚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聽見門開的聲音,身邊躺下了一個人。
那人伸手抱住了她,暖意傳來。
有人低沉輕聲在耳邊響起:“心苒,今天誤會你了,對不起。”
唐心苒沒有睜開眼,只是裝作熟睡抬手推了推,隨后背過了身。
背過身的同時,一滴水跡從眼角滑落隱入枕頭。
明明剛才被冤枉都沒有太***瀾,此刻卻莫名有萬般委屈涌上。
唐心苒第二天醒來時,身邊的被窩里一片冰冷,也不知道蕭凜淵什么時候起床離開的。
唐心苒沒去深究,起床收拾好之后,跟往常一樣往學(xué)校走。
剛進(jìn)校門,恰好就碰到了李教授。
“李教授早上好?!彼χ蛘泻?。
李教授看到她,臉色卻有些不自然。
唐心苒人緣向來不錯,奇怪道:“怎么了李教授?”
李教授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那個叫夏靜妍的學(xué)生跟你愛人什么關(guān)系?怎么他昨天那么晚了,還來找我問項目的事情?”
唐心苒想到蕭凜淵昨夜回來那一聲道歉,突然如鯁在喉。
她曾經(jīng)也同夏靜妍一樣碰過壁,可當(dāng)時蕭凜淵是怎么做的?
他說:“既然能力不足,那就再繼續(xù)努力就是了?!?p>
唐心苒壓下心間的波瀾,淡淡笑道:“夏靜妍是他看著長大的鄰居妹妹,剛下鄉(xiāng)回來,他難免多操心些。”
李教授蹙了蹙眉:“這樣啊,但始終不是親妹妹,還是得避嫌?!?p>
外人都看得明白的東西,唐心苒也不知道是蕭凜淵是裝作不懂還是情難自禁。
但她只是頷首道謝:“謝謝李教授,我會提醒他?!?p>
下午課程一結(jié)束走出教學(xué)樓,唐心苒就看見蕭凜淵站在那里。
人流中,他身姿筆挺,十分扎眼。
唐心苒以為他又是來等夏靜妍,卻不想他直接朝她走了過來:“心苒!”
他想伸手拉她,唐心苒抽回手:“大庭廣眾,影響不好?!?p>
蕭凜淵一頓,又沉聲道:“可我們是夫妻。”
唐心苒垂下眼眸,轉(zhuǎn)移話題:“你今天不忙嗎?”
蕭凜淵道:“忙完了,特意來帶你去國營飯店吃頓好的,昨天惹你生氣了,跟你道個歉?!?p>
唐心苒想了想,沒拒絕。
國營飯店內(nèi),蕭凜淵把肉票交上去后,兩人相對而坐。
想起李教授的話,唐心苒喝了口水:“我今天遇見李教授了,你想幫夏靜妍我理解,但別做的這么大張旗鼓?!?p>
“她畢竟還是個未婚小姑娘,你也有家室,外人看著影響不好?!?p>
雖然公派留學(xué)的申請已經(jīng)通過,但還沒出發(fā),她不想出任何意外。
蕭凜淵的眉瞬間擰起:“怎么又提?都說了她是我妹妹……”
唐心苒將水杯不輕不重放在桌上,抬眸與之對視:“妹妹?她叫過你一聲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