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釗去學(xué)校食堂打了份飯,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聽說北京的物價很貴,以后要想吃到這么物美價廉的飯菜可不容易。
這樣想著,謝京釗咀嚼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一直到跟他同時走進食堂的同學(xué)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
他掏出手機,準備將要備好的材料記錄下來。
只是打開備忘錄,卻發(fā)現(xiàn)里面記載著所有有關(guān)林清遙的習(xí)慣。
牛排只吃七分熟……睡衣要買Laperla的……車載熏香要有茶香……
謝京釗曾經(jīng)會因為得知這些有關(guān)林清遙的小細節(jié)而覺得高興,但現(xiàn)在卻只覺得可笑。
他手指滑動,選中這三年里他所有用心記錄的東西。
一鍵清空。
看著干干凈凈的備忘錄,他這才覺得順眼。
然后點開一個新的備忘錄開始寫上自己要用的東西。
健康證明、工作許可證、北京市居住證……
一樣樣記下來,謝京釗突然有了種緊迫感。
***向來注重效率,他根本不可能去了再辦理這些東西。
謝京釗抿唇,收起手機就往外走。
走出食堂,卻又迎面碰見了林清遙和沈墨。
三人對視,林清遙解釋道:“沈墨跟我從小一起長大,轉(zhuǎn)學(xué)來也沒有認識的人……”
說著她皺了下眉,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謝京釗朝她笑了下:“原來是這樣,那你帶他多轉(zhuǎn)轉(zhuǎn)吧。”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難怪林清遙會有一反常態(tài)的溫柔。
沈墨溫柔出聲:“京釗,清遙說三樓的飯菜會更合口味,不如我們一起?”
謝京釗擺了擺手:“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正要離開,卻感覺手臂被人拉住,隨即扯著他到了一邊。
林清遙語氣有些不悅:“謝京釗,你對沈墨態(tài)度好點。”
謝京釗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林清遙看了眼沈墨,壓低聲音:“你擺出這幅樣子,要他怎么心安理得接受我的幫助?”
謝京釗隨意揮開她的手,淡聲道:“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而且,我還要去趟導(dǎo)員辦公室。”
林清遙看了眼他,壓下被他甩開的那點不舒服,淡淡道。
“你找導(dǎo)員干什么?我說過畢業(yè)之后會推薦你去朋友的律所當助理,你根本不用擔心工作的事情。”
謝京釗看了她兩秒,緩緩開口:“林清遙,我的目標從來不是律師助理。”
說完,他也不想再去看林清遙的神情,徑直掠過她身邊。
隱約的,謝京釗聽見林清遙跟沈墨溫聲解釋。
“不用管他,他們法學(xué)生總覺得自己有忙不完的事情。”
謝京釗腳步微頓,最終深吸一口氣,大步朝前走去。
林清遙出身京都豪門,從前就難以理解他為理想拼命的心思。
而她也絕不會想到,自己已經(jīng)通過了最高人民***的審查。
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同路。
只不過當初他一腔孤勇,以為愛能抵過萬難。
可現(xiàn)在看來,所謂的愛,不過是林清遙一直以來的敷衍罷了。
謝京釗沒再想下去,徑直朝著教學(xué)樓走去。
謝京釗在教學(xué)樓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才等到輔導(dǎo)員葛祈。
他上前一步:“葛老師,我想請學(xué)校給我出具一些證明。”
葛祈看見他,眼中劃過欣賞:“跟我進來,該準備的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謝京釗心頭一暖,真心道:“謝謝您。”
葛祈笑了笑,從抽屜里翻出一個牛皮袋,溫聲開口。
“謝京釗同學(xué),祝你走出屬于你自己的道路,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或事停留。”
謝京釗捏著那厚厚的檔案袋,笑的如烈日般耀眼。
“老師放心,從今往后,學(xué)生只會為一件事竭盡全力。”
“惟愿公平如大水滾滾,使公義如江河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