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才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奶奶說,一定要在每晚子時之前給骨灰壇里面的東西上香和喂血。
而今天已經過了這個時間。
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狠狠擰了一把,因為說不清楚的恐懼情緒,我握上門把手的手在打著顫。
咔噠一聲,門開了。
家里漆黑一片。
我開了客廳的燈,燈光忽閃忽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家里的燈總是很容易壞。
換了很多個之后,我也就懶得去修了。
我盯著那個擺在祭桌上的骨灰壇,只覺得它說不清楚的瘆人。
紅色的漆,好像比平時深了很多。
我按耐住內心的胡思亂想,自如地彎身從柜子里拿出了三根線香。
像平常一樣點燃插到了壟上,卻在幾秒鐘內,香完全滅了。
我的額頭上溢出了許多冷汗,呼吸也因為這未知的狀況變得急促了幾分。
我再一次用打火機點燃了線香,昏暗的燈光下,一點火星亮起。
剛剛把它插入青銅爐內,火星就滅了個干凈,與此同時,客廳的燈也徹底壞死了,陷入了一片漆黑。
明明是夏夜,家中卻寒涼的可怕,好像有一陣陣陰風不斷地往人身上刮。
我打了個哆嗦,想去打開壁爐上的燈,剛走幾步,卻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絆倒了一樣,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剛剛那是什么東西?
原本應該空曠的地方,好像多了一團肉一樣的東西,軟軟的。
毛骨悚然的感覺沖上大腦,我短促地叫了一聲,本能地想逃跑,離開這個家。
可是才站了起來,腳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給抓住,又硬生生地摔到了地上。
電光火石之間,我估量著抬腳向著目標物的身體踢去,卻踢了個空。
那里什么都沒有。
怎么可能?
握住我的東西沒有身體,只有一只手臂。
我驚懼得幾乎失聲,半張著嘴想往后縮,身體卻被牢牢桎梏住完全無法動彈。
那只手順著我的腳腕向上,摩挲到了小腿上,在那里曖昧地挑逗揉搓著,又一點一點蔓延到我的大腿處。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手指骨架很大,手腹上還有一層薄繭,摩擦得我十分難受。
癢意透過被碰觸的地方生發出來,我渾身軟成了一灘水,被他撫摸得動彈不得。
“不要……”
“好奇怪……”
我嘗試掙扎,卻完全阻止不了那只手的動作,甚至它已經摸索到了不可言說之處。
狠狠一抓。
我發出短促的悶哼聲,疼得彎曲起了自己的脊背,可憐兮兮地縮成了一團。
我的命根子要被弄斷了。
我疼得哆哆嗦嗦,卻聽見一個醇厚空曠的聲音響起在了自己的耳邊,就好像隔著很長的隧道傳來的聲音:“宇……”
“懲、罰、你。”